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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心貞 -【甜心之八】澀老公的甜心 關閉[複製鏈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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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介

男人的風流,除了甜言蜜語,還得哄女人上床;

女人的純真,不只青澀害臊,還得躲男人糾纏。

自從蒲生家的長孫終於抱得美人歸後,
身為次子的蒲生拓塵馬上取代大哥的鑽石單身漢位置,
早習慣遊戲男女歡場的蒲生拓塵,惡名排在老哥之後,
可這一點都不影響女人對他的追求,只是這不知哪裡來的女人,
竟敢張著清純小臉對他咬唇輕笑,那笑,帶著青澀氣息,
還有一股處子才有的甜美味道,他,蒲生拓塵從不玩酒醉女人,
他要的是床上放浪的取悅,可連接吻都不懂的女人,
竟然不費吹灰之力即勾起他熊熊慾火,
當壓上她柔軟身軀,雪白的身子炙得他移不開目光,
只是這該死的女人不懂得享受就算了,
還邊做邊哭著要他快點結束,惱得他慾火高燒,狂佔她整夜,
誰知,她慌張腿軟的爬下他的床,竟是為了跟老頭約會,
范姜玲玲是嗎?這場欲擒故縱的遊戲,他玩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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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范姜玲玲望著眼前的別墅,一棟佇立在海岬上的歐式建築物,今晚的天氣不好,沒有皎潔的月光、也沒有璀璨的繁星,但是燈火通明的華麗豪宅就像是一棟金碧輝煌的城堡一樣,在一片寂靜的黑色布幕之中顯得格外突兀。

  岬下的波浪洶湧的衝擊著岸邊,海浪撞擊巖石所發出的巨大聲響正不斷刺激耳膜,從屋內傳來男男女女的嘻鬧調笑聲,他們好像都聽不到外頭風浪……

  好像就要變天了。

  在她跟豪宅之間,排滿一輛又一輛的車子,她不懂車子,但是看得出來,這些都是路上罕見的名車。

  「小姐。」

  范姜玲玲轉過頭,「你先回去,跟我父親說……」她忍不住苦笑了出來,「我今天晚上會在這裡過夜。」

  「知道了,那麽我先回去了。」她朝後擺了擺手,纖細的手臂顯得不是很有力氣。

  「小姐,我明天幾點過來接你?」

  「不用了,我自己搭車回去。」

  范姜家的司機點了點頭,轉身打開車門坐進去,時間不早了,他回去之後可以直接下班。

  從敞開的大門看進去,懸吊在挑高的天花板上,是一大盞有如皇冠般的水晶吊燈,男男女女在微暈的燈光
下相擁著貼舞,流暢的音樂傳到了她的耳裡,小手抓緊燙金壓花的邀請函,確認一下。

  儘量放慢腳步,但是三寸高的高跟鞋還是讓她的姿態顯得有點不穩,不安的拉了拉裙子下擺,她從來沒有
穿過這麽短的迷你裙。

  「不好意思,請讓我看一下您的邀請函。」

  范姜玲玲將手中的邀請函放到服務生的手上,如果不是婷婷重感冒發燒躺在床上起不來,她大概也沒機會
參加這種宴會吧?她知道阿姨不想她來,可是爸爸怎麽樣也不可能讓范姜家缺席蒲生拓蓮舉辦的邀宴。

  服務生在迅速看過邀請函之後,遞了一杯雞尾酒給來賓。

  接過裝有粉紅色液體的高腳玻璃杯,一時之間,她不知道自己該往哪裡走?

  一對對男女隨著音樂起舞,抒情的曲調讓他們貼著彼此的身子隨意擺動雙腳,很閒適、也很享受在其中。

  在美侖美奐的擺設下,屋子裡的各個角落都有男女在交談著,不時露出微笑、或是輕笑出聲,好像早已熟
稔彼此。

  「范姜小姐,那邊的長桌準備了小點心,您可以過去品嚐看看。」好像看出她的拘束,遞雞尾酒給她的服
務生將手伸向左側指示。

  「喔……」她回過頭點了點。

  一個人也不認識,她要怎麽在這裡待到天亮?往服務生說的方向走去,總覺得自己跟這裡格格不入。

  好險的是,沒有人注意到她,這讓她松了一口氣,從她穿上這件昂貴衣裳開始,她就渾身不對勁,再加上
腳上的這雙三寸細跟的高跟鞋,她走路的姿勢應該很奇怪吧,希望自己別讓人笑話了才好。

  儘量打直膝蓋的走著,可是服務生說的長桌距離有些遠,不過她已經聞到那撲鼻的焗烤香味,緊張一整天
的胃好像也跟著蘇醒。

  她加快腳步,可是擠在尖頭高跟鞋裡的腳趾頭卻愈來愈疼,她真不知道其他女生是如何穿上這種鞋子過一
整天?

  她頓了頓,再繼續往前走,可是腳丫子並沒有因此而舒緩些,不明白究竟是誰發明這種折騰女人的東西?

  她拿起白色瓷盤,迅速的放上幾個小餐點之後,便拿著自己的雞尾酒趕緊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下去。

  「呼……」她的眼睛依舊盯著長桌不放,如果不是因為腳丫子太痛,她一定會好好的看看每一道餐點。

  那個服務生說是準備了一些小點心,實在是太客氣了,五星級飯店Buffet的菜色也不一定有這樣的豐盛。

  每個大銀盤裡的食物不但擺設漂亮,顏色也很鮮豔,廚師用的食材應該很新鮮。裝有熱食的大銀盤上頭還
冒著白煙,引誘味蕾的香味正隨著熱氣冉冉上升,撲進她的鼻子。

  她也不管嘴巴是不是塗有口紅,張大嘴,一口就塞進了一個紮實的煙燻鮭魚卷。

  嗯……好吃、好吃,她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從房間走出來的蒲生拓塵站在二樓,剛下長程航班的他正需要休息,不知道大哥為什麽非要司機接他過來
這裡?

  雖然這棟別墅的隔音效果不差,但是隔壁房間的淫聲浪語還是傳進他的耳裡,女人高亢的呻吟聲就像殺雞
一樣,所以他寧願放棄休息的時間,也不要荼毒自己的聽覺。

  他半倚在精雕細琢的二樓扶手上,大廳裡的盛況他並不陌生,生為蒲生家族的一員早已司空見慣,只是,
這不是個政商交流的宴會。

  大部分的賓客聚集在舞池裡慢舞,大廳的各個角落也傳出男女調笑嬉戲聲,但是休憩區的沙發上卻獨坐了
一抹身影。

  如果他沒有眼花的話,那女人的腮幫子不但漲鼓鼓,腳丫子還是赤裸裸的。

  他看過女人因為一時激情而衣衫不整,在還沒有進到房間之前就先酥胸外露、裙擺撩到臀上,但是那張小
嘴不斷咬動的女人顯然不是這麽一回事。

  蒲生拓塵緩緩步下階梯,修長的手指輕輕滑著樓梯扶把,另一隻大手優雅的放在長褲口袋,那從容不迫的
偉岸姿態馬上吸引了女人靠過來。

  越過那些女人赤裸裸的眼神,他往休憩區的沙發走去,那張嚼動的小嘴沒有停過,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只
見她盯著舞池中央瞧。

  會來到這裡的女人多多少少都希望能跟大哥有所接觸,他想她也不例外,心想究竟是大哥迷人?還是「蒲
生」這個姓氏迷人?

  范姜玲玲睜大眼睛想看個仔細,蒲生拓蓮本人會不會跟報紙刊登的照片有什麽差異?可是舞池裡面的人實
在太多了,她根本找不到男主角。

  印象中大概知道蒲生拓蓮的長相,但是還記得不是很清楚,聽說他常常上國際版面的報紙,可是她也只看
過關於他的幾篇報導而已,老實說,她對於照片旁的大胸脯女人印象比較深刻,尤其是那一對幾乎要彈出來的
豪乳。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她的胸脯已經不算小了欸,可是跟那些照片裡的女人比起來還是差上一大截,這就是
東方女人跟西方女人先天上的差異嗎?從雕花的銀制小幾上拿起高腳杯,她又是一口飲盡。

  儘管服務生盡責的服侍賓客,還是跟不上她牛飲的速度,才剛收拾過沒多久,小茶幾又多了好幾個空杯
子。

  蒲生拓塵從長桌上拿了杯紅酒在她身旁坐下,一襲平口的純白禮服展露出一抹纖細的肩頸,完美的鎖骨上
沒有任何裝飾品。

  隨著主人坐下的動作,潔白的裙擺似乎只包裹得住那圓俏的小臀,一雙勻稱的美腿正刺激著他的視覺,性
感的高跟鞋讓她踢到了一旁,白淨的腳丫子還有些調皮的捲曲著腳趾頭。

  完美的胴體該配上一張完美的小臉,可惜他失望了,那一雙朦朧恍惚的圓眼眨啊眨的,叫他看不清楚。她
的妝不濃,但是那一抹從肌膚底層透出來的紅暈卻比腮紅還要來得豔麗。

  范姜玲玲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她是不是發燒了?怎麽會一直覺得全身好熱?抬起手拉了拉胸前的布
料,一定是因為穿太少的原因。

  「唔……」往後靠躺在沙發背上,她好想回家睡覺。

  蒲生拓塵彷佛聞的到從那張小嘴裡吐出來的芳蘭,半眸微啟,那落下的長長睫毛輕輕的遮掩住迷蒙的眸
子,他實在很想看看那雙眼睛在清醒的時候會透露出什麽樣的光采?

  她的美不是屬於令人驚豔的美,但是卻令他不想移開目光。

  見她閉上雙眼,「要不要上去休息?」低沉的聲音響了起來。

  范姜玲玲睜開眼睛,有些困惑的尋找發聲處,那大大的丹鳳眼隨即佔據了她的視線,她從來沒有見過如此
攝人的雙眼,上揚的眼尾像是會勾人似的揪著她的心,那深邃如海的瞳孔更是盯得她不得動彈。

  「你、你在跟我說話嗎?」挺不直的小頭顱微微的歪著。

  蒲生拓塵凝著眼前這張妝容有些脫落的小臉,她不會知道自己吐出了多麽誘人的嬌媚聲,即使唇上的口紅
已經讓她吃掉不少,殘餘的色彩也落在那優美的唇形上,但是一點也無損於她的美麗。

  「這裡就只有我們兩個人,不是嗎?」她很美,美得令他想一探究竟。

  「胡、胡說,這裡有好多人。」她指了指舞池裡的人群。

  「上去吧。」攬起她的腰站起來,她的身子果然跟想像中的一樣柔軟,他從來就不是急躁的男人,但是她
的清香卻頻頻誘惑著他。

  「這裡還有房間可以讓人休息嗎?」她腳步不穩的蹌踉了下,還好有他扶著她,「謝……謝謝你。」

  「看來你喝了不少酒。」他瞥了一眼小茶幾上的空杯子。

  「我沒有喝酒,我是喝那位元服務生給我的飲料,」伸出手來指了指,卻找不到她說的人,「這飲料甜甜
的,而且還是粉紅色的喔,好漂亮。」她露出一抹比花朵兒還要嬌豔的笑容。

  「你要不要喝看看?」

  摟在她腰際的大手忍不住收緊,「上去吧。」他的喉嚨略帶緊繃的說著,當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自己都
感到意外。

  他不是一個會主動提出邀請的男人,因為他不曾遇到令他感興趣的女人。

  「也……也好,我好困喔。」用手遮著小嘴,她秀氣的打了個哈欠。

  略顯狹長的丹鳳眼射出像獵鷹般的目光凝著她不放,向來隨性的他,這次可由不得任何人來打擾。

  ******

  落了鎖,蒲生拓塵讓幾乎已經是闔上眼的女人躺上床,他就著床沿坐下,修長的手指遊走在酡紅色的小臉
上,他喜歡喝酒,但是不碰酒醉的女人,很顯然,眼前這個誘人的小東西就要打破他一貫的原則。

  在床上,他一向慣於讓女人取悅他,只是酒醉的女人要如何拿出純熟的技巧?因為他不是個容易點燃慾火
的男人。

  大手來到布料隆起的部位,惦了惦重量,他很是滿意的收攏大掌,在扶她上樓的時候,只要稍稍歛下眼瞼
就可以看見她胸前那抹凹壑的乳溝,單薄的布料根本遮掩不住。

  拉下平口的純白禮服,一對如雪般的凝乳就這麽彈了出來,這女人竟然沒有穿內衣?精銳的眸子霎時黯了
下來。

  因為拉扯布料的動作有些粗魯,而使得乳峰上的粉紅色櫻桃大幅度的抖動著,那兩顆小巧的乳頭粉紅的像
是未曾被人採擷過一樣。

  蒲生拓塵抿了抿嘴,他該期待來這裡尋歡的女人有多純潔?就算不是為了尋找肉體上一時的快感,也是為
了攀權結富。

  修長的指頭懲罰性的捏起其中一顆粉紅色櫻桃,她實在不該裝出一副潔淨、無知的樣子,厭惡的是,她成
功的吸引了他。

  「唔……」他捏起乳頭的力道讓她感到疼痛,昏昏沉沉的腦袋讓她睜不太開一雙沉重的眼睛。

  嬌嫩的呻吟讓他忍不住低頭,一口含進粉紅色的櫻桃,鮮豔的果實沒有讓他失望,很甜、很水嫩,這絕對
是他品嚐過最好的蜜桃,他很期待一會在她身上所獲得的快感,這女人絕對不會讓他失望。

  因為他的下半身已經勃起,他有些訝異於自己身下的反應,看來這個女人不用花上什麽功夫就已經達到其
他女人奢望不及的地步。

  蒲生拓塵扯了扯頸上的領帶、跨上床舖、伏在她的身上,一身雪白的肌膚透露出不尋常的紅暈,她勾人的
技巧實在有待加強,在獵物上鉤之前,獵人又怎麽能夠先醉倒?

  這次,他破天荒的主動吻上女人,他不介意自己是不是她的獵物?他只是順從心中的渴望。

  他用舌尖逗弄起乳頂上的紅櫻桃,小小的、硬硬的乳頭很美味,讓他一再舔弄著,乳頭周遭的滑嫩乳肉也
很可口,軟軟綿綿的口感讓他愛不釋手。

  他不知道這對渾圓的乳房是不是也讓其他男人用嘴如此的品嚐過?罩住另一隻凝乳的大掌用力一捏!

  范姜玲玲痛得不得不睜開眼睛,望著頂上陌生的蕾絲紗幔,那妖豔的深紅媚色眩暈了她原本就不甚清晰的
腦子。

  她勉強低下發脹的腦袋,胸上那不停的擾動讓她感到更加的不舒服,埋在乳上的黑色頭顱讓她一驚!

  「赫……」

  細細的抽氣聲讓他抬起頭來,「你醒了?也好,我不想跟一個醉死的女人做愛,你最好有點反應。」他重
新把粉紅色櫻桃含進嘴裡,早已掩上一層情慾的眸子盯著一張害怕、惶恐的小臉瞧。

  「你、你……你在做什麽?」嬌柔的聲音忍不住顫抖,她甚至忘了有兩隻手可以推開他。

  「做什麽?」在乳頭上流連不捨的薄唇重重的吮了一口,「看不出來嗎?我在吃你的乳頭。」

  舔了舔早已經讓他口水潤濕的乳頭,稍稍往左一偏,他含進另一顆粉紅色乳頭,不想讓失去舌頭愛撫的乳
頭有失落的感覺,他的手指隨即捏上那顆已經讓口水徹底濕潤的小櫻桃。

  「你、你、你怎麽可以這樣?」她睜大眼睛、不敢相信的問著,用力推開了埋首在自己乳上的頭顱。

  蒲生拓塵沒有料到床上的女人會有這等反應,壯碩如他竟然讓一個弱女子給推開了?然而真正讓他不高興
的是,她打斷了他的索求,體內的血液正蠢蠢欲動的急速流竄著。

  范姜玲玲將滑落的禮服拉了上來,一雙小手緊緊的揪著胸口前的布料不放,能拉多高是多高,她從來沒有
想過自己的乳房會讓男人給看去。

  抵在乳上的手臂揉了揉胸脯,想擦去乳頭上那一片濕潤的感覺,發白的小臉逐漸染上一層薄紅,他、他、
他剛剛竟然吃了她的乳頭。

  曲起的雙腿不斷往後退縮,可惜堅固的仿舊古銅鐵桿止住了她的退路,那陰鷙的眼神盯得她忍不住發抖。

  「過來。」低沉的嗓音透露出一絲絲的不耐煩,早在大廳的時候她就已經成功的勾起了他的興趣,實在無
須再浪費時間玩些欲擒故縱的把戲。

  她搖著頭,殊不知揪高的衣裳已經完全露出她一雙誘人的美腿,隨著她不斷往後偎近鐵桿的動作,裹住小
臀的布料也愈撩愈高。

  陰鷙的眸子在看見她腿間那抹三角的烏黑影子時黯了下來,絲薄的底褲根本遮掩不住那抹濃密的芳草。

  「你用不著跟我玩把戲,我對你的身體很有興趣,」他伸出手,「過來。」語氣裡飽含了不容拒絕的口
吻。

  她拚命的搖著頭,這、這是怎麽一回事?怎、怎麽會這樣?她害怕的曲起身子,一雙腿緊緊的偎著胸前,
在大床中央的男人看起來就像只蓄勢待發的獅子一樣,隨時會往她這兒撲過來。

  蒲生拓塵脫下西裝外套隨手甩在身後,扯開褲頭上的皮帶,她表演的很逼真,在他向來平靜無痕的心頭上
竟然冒出了一絲絲憐愛的情緒。

  他一向討厭做作的女人,尤其是愛耍欲擒故縱手段的女人,「我說了,過來!」他沒有什麽耐性的說著。

  微怒的聲音讓她震了一下身子,沒有猶豫,她往一旁爬了過去,只想脫離他灼人的視線、只想脫離這個危
險的大床。

  抓住她的腳踝,蒲生拓塵不費吹灰之力的將纖細的身子拖到他的下方。

  「不、不要!你要幹嘛?放、放開我,放開我!」她再也忍不住驚慌,美麗的小臉惶恐的發白著。

  他捉住一雙胡亂揮舞的小手,「我沒有耐性陪你玩遊戲,你已經成功的勾起了我的慾望,接下來你只要好
好的叫床,不用再假裝。」不用她的服侍,他也能很快的硬挺起來。

  叫、叫床?他、他在說什麽?范姜玲玲瞠大了一雙圓眼,「我、我不要!」

  好看的薄唇勾起了一抹冷笑,這個女人實在不夠聰明,會耍手段也要適可而止才不會得到反效果。

  「你、你是不是認、認錯人了?我根本不認識你!」她不斷掙扎著,可是他的力氣怎麽會這麽大?

  「相信我,正在其他房間裡頭做愛的男女沒有幾對是認識。」她說的話未免太可笑。

  「我、我不要跟你做愛!我沒有要跟你做愛的意思。」她唇瓣的血色不但全部褪去,還微微的發抖著。

  「沒有做愛的意思?」蒲生拓塵冷嗤了一聲,不想再跟她耗下去,「在你跟男人走進房間之後再來說這一
句話會不會太晚?」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諷刺。

  「是、是你問、問我說要不要休息?我、我今天晚上不、不能回家,所、所以我、我以為……」

  蒲生拓塵低頭吻住那張喋喋不休的小嘴,他比較想要聽她激情叫床的聲音,而不是聒噪。

  范姜玲玲瞠大了雙眼,不敢相信的盯著他瞬間放大的臉龐,當她意識到了什麽,一雙小手又驚慌的胡亂揮
舞了起來。

  壓著她的唇,熟練的撬開緊閉的牙關,靈活的舌頭馬上竄進小嘴裡逗弄她的丁香小舌,那軟軟的小舌頭好甘、好甜,他品嚐過無數的頂極茶品,沒有一味比得上她嘴裡的甘液。

  「唔!」她的嘴讓他壓得發不出聲音,兩隻手又讓他抓在左右掙脫不開,她只剩下一雙腿可以動彈,可是無論她怎麽踢,好像都撼動不了他半分。

  小嘴裡的芳香讓他忍不住撫上她的臉頰,強壯的手指頭堅定的扳著她的下頷,好讓一張小嘴能夠再張開一些,他用力的吮著她的小舌頭。

  「沒有人敎你接吻的時候要閉上眼睛嗎?」他不在意她是閉上眼睛或是睜開眼睛,但至少不要是這樣睜得大大的瞪著他。

  范姜玲伶聞言,俏臉一紅,但是隨即又自責了起來,她在胡亂想些什麽?她、她現在可是被他侵犯著。

  「放、放開我,你真的誤會了,我不是這種女人。」

  輕輕的舔了舔她的唇瓣,「我不管你是什麽女人,總之,既然你點燃了我的慾望,你就得負責滅火。」他
不是個會刻意忍耐的男人,更不是個會虧對自己的男人。

  「你、你瘋了是不是?聽不懂我說的話。」她急了起來。

  低下頭堵住她的嘴,他的耐心用完了,她最好像其他女人一樣,使出全身的功夫取悅他。

  「唔!」她奮力的踢著雙腳,可是他壯碩的身軀就杵在她的腿間讓她踢不到,就算踢到力道也早削弱了。

  一隻小手用力的捶著他的肩頭,另一隻小手也使勁兒的想要推開他逼近的臉龐,只是他如山聳立般的身軀
根本無動於衷。

  留戀不捨的暫時離開她那誘人的小嘴,蒲生拓塵扯下頸間松脫的領帶,將她一雙小手捉到上頭,牢牢的跟
鐵桿綁在一起。

  「你、你要幹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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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你、你要幹嘛?」范姜玲玲驚慌失措的看著他,他的力氣好大,她根本無法阻止他。

  大手輕鬆扯下掛在她身上的清涼小禮服,雪白且透紅的胴體就這麽毫無遮掩的展示在他眼下,薄如蟬翼的底褲根本遮掩不住那片烏黑且亮澤的芳草。

  「不、不要看,不要看!」她驚恐萬分的扭動著身軀,她、她的身子不曾如此赤裸地曝露出來,身上的這套禮服已經是她的極限,「不要看……求求你不要看……」顫抖的聲音就快要哭出來了。

  「你很漂亮……」她的乳房不是他看過最碩大的乳房,但是她的胴體卻能輕而易舉的誘發他的慾望,他感到褲襠裡的緊繃又多了幾分。

  「不要……你放開我……放開我……」她終於忍不住的哭了出來,男人毫不遮掩的目光讓她覺得好羞恥。

  捏住她左右搖晃的頭,另一隻大手罩住其中一隻渾圓又挺俏的乳房,重重的壓捏著那只雪乳,他俯首吻住
啜泣出聲的小嘴,現在哭,還太早了。

  她害怕的渾身發抖,全身肌膚更因為他的觸摸而起了一粒又一粒的疙瘩,她奮力的扯著動彈不得的雙手,
才知道他把結打得死緊。

  靈活的舌頭在她嘴裡狂妄的肆虐著,他用力的吸吮兩片顫抖的唇瓣,強硬的舌尖好幾次都要抵進她的喉嚨
深處。

  「唔!」一顆又一顆晶瑩的淚珠從她的眼角滑落,她似乎知道自己無法改變這個強悍男人的決定。

  火熱的大掌用力搓揉著她的乳房,綿密又有彈性的乳肉很討他的歡心,逐漸硬實的乳頭搔癢著他的掌心,
這口是心非的女人。

  另一隻大手滑過纖細的頸子,柔美的鎖骨,跟著也撫上了另一隻雪白凝乳,兩隻大掌貪心的握住一對乳房
用力的揉捏,就好像想擠出乳汁來一樣的蹂躪著她的雙乳。

  痛、痛啊……范姜玲玲揪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看著俯在自己身上陶醉的男人,逼近的臉龐讓她想看不清楚都
很難。

  挺直的鼻樑就跟他強悍的手勁一樣堅定,濃密的劍眉看似不易妥協,略薄的嘴唇正蠻橫的侵犯她……

  如、如果他們不是在這種情況下相處,她、她或許……

  「呃……」她忍不住仰起下顎,他、他的唇含進了她的乳頭。

  「真是個敏感的小東西。」他真恨自己一次只能含進一顆乳頭,他用手指頭搓揉著另一顆還沒能被他含進
嘴裡的粉紅櫻桃。

  以她纖細的身形來說,這對乳房很是豐滿,形狀不但圓潤又挺俏,他只要用手稍稍一拱,那鮮嫩欲滴的乳
肉就塞滿了他貪婪的嘴,乳頂上的那顆小櫻桃更是粉紅的不可思議。

  她不安的搖擺身軀,可他的唇就像是強力吸盤牢牢的附著在她的乳上,讓她怎麽也甩不開,「走開、走
開……你不要這樣……」

  「滋、滋、滋……」略薄的嘴唇在她乳上吮出陣陣聲響,可見得他吸吮的力道有多蠻橫?只因為她的滋味實
在太美好。

  羞人的聲音讓她直想摀住耳朵,被高舉過頭、綁在鐵桿上的雙手更是不安的竄動著,小臉跟著忍不住泛上
陣陣紅潮。

  他以為女人的乳房只是用來把玩,倒不知道嚐起來的味道是如此的誘人,他就像個剛拿到新玩具的小男孩
一樣,對這雙飽滿的凝乳不但充滿了好奇心,也戀戀不捨了許久。

  大手開始遊走在她稚嫩的肌膚上,他一直以為日本女人的肌膚才是最滑嫩的,沒想身下女人卻一再給他驚
喜。

  他的手掌好像帶著電流一樣,每一寸被他撫過的肌膚都酥麻了起來,胡亂踢著的一雙腿不知道什麽時候停
了下來?

  當火熱的掌心撫上她平坦的小腹時,她的十根腳趾頭竟然情不自禁的全捲曲起來。

  「啊……」早已獲得自由的小嘴逸出了一聲輕吟。

  這一聲嬌媚的輕吟讓握在乳上的大掌忍不住收緊,儘管她的雙眼半掩,但他還是看見了她眸子裡如繁星般
璀璨的光采,他似乎是逮到了一個可人的小東西!

  白嫩的小腹讓他撫了又撫,大掌終究還是忍不住往下滑,濃密的芳草搔癢著他的掌心,他併攏起手掌,梳
了梳那一片芳草,滿意的看見一張酡顏加深了顏色。

  他、他在幹嘛?她閉上雙眼,不敢想像他手上的動作,她渾身的力氣好像都被他給抽去了,肌膚裡的酥麻
與心頭上的羞恥一再衝擊著她渾渾沌沌的腦子。

  她、她無法討厭這個不顧她意願的傢伙、她無法抑制不斷加速的心跳、她無法忽視大掌帶給她的悸動。

  扯開一雙白皙的大腿,他只想看看那藏在芳草底下的花朵兒綻放了沒有?火熱的指頭撥了撥嬌羞的肉瓣,
大腿都已經讓他給扯開來了,那兩片肉瓣竟然還緊緊的密合著,他想她的性經驗似乎不多。

  儘管她的性經驗不多,這身子還是讓別的男人給碰過了,手指頭突然粗魯的撥開兩片肉瓣!

  「啊!」范姜玲玲駭得睜大雙眼,酥麻的身子就好像讓人給潑了一大桶冰水似的震驚。

  手指頭不但粗魯,甚至是蠻橫的搓揉著她的肉瓣,另一隻大手也毫不溫柔的捏著她的乳房,他不知道心頭
上的怒火從何而來?

  他重重的吻上那矯情的小嘴,明明就知道接下來該發生什麽事情,但是她那雙眸子卻純潔的像什麽都不知
道,真是可笑至極!

  裸躺在他身下的酥軟身子又開始不安的竄動起來,她、她竟然讓他給迷惑了?不、不能再看著他的眼睛
了,那狹長又迷人的鳳眼凝得她腦子一片空白,分不清楚東西南北。

  「放、放開我……你放開我……」她有氣無力的說著,她實在無法不去感受他手指頭在私處上所施展的魔力。

  稚嫩的肉瓣讓他放緩了力道,撚了撚羞澀的花朵兒,他耐心的搓揉著,他要她的妖花兒盛開。

  蒲生拓塵將她的雙腿一舉扯開到最大的幅度,不管花瓣兒是因為他的愛撫而微微開啟著,還是因為他大大
的扯開了她的雙腿,焦躁的指頭再也忍不住的往肉洞裡鑽!

  「呃!」她更加用力的扯著雙手,儘管古銅鐵桿讓她扯著嘰嘰作響,但是複雜的死結卻一點也沒有松脫的
跡象。

  才進去一個指節而已,那緊窒的內壁竟然纏得他無法動彈,蒲生拓塵漲紅了一張俊臉,全身的血液往下半
身沖了下去!

  他用了點力氣將指頭推進去,天啊,她真是緊的不可思議。

  「不、不要!不要這樣……我會痛……」她吃疼的咬緊了下唇,小腹底泛上的陣陣刺痛讓她不得不知道他做了
什麽?他怎麽可以把手指頭插進去她的身體裡面?而且還是插進那羞人的地方。

  強橫的指頭在穴口戳了戳,他微微的皺起眉頭,好像有一層什麽東西擋住了他的侵犯,他冷冷的嗤了一
聲,不可能。

  無妨,他從來就不在乎女人是不是處子,他只在乎女人是不是能取悅他?

  拉下褲頭上的拉鍊,他掏出早已蓄勢待發的男性慾望,抓起她的腰臀,他讓她的花穴口對準他的男性前
端,他往前用力一挺!

  「啊!」撕裂般的巨大痛楚猛的襲上她的身子,可憐的小臉全都皺緊了。

  「該死。」蒲生拓塵忍不住低咒了一聲,當他衝破那層薄膜時已經來不急踩住煞車,他沒有想到她真的會
是個處子。

  「嗚……」從小腹底處泛上的巨大疼痛往四處竄去,蔓延到了她的四肢末梢。

  他徐徐推進腫脹的男性慾望,眼看嬌柔的花穴口將他的男根慢慢吞沒,他的心中竟揚起了一股奇異的滿
足。

  「不、不要動……求求你……」她萬分難受的說著,小臉也因此而痛白了。

  當腫脹的慾望已經推到了花穴裡的最深處,他拉起腰桿將男根緩緩撤出,花穴裡的綿密內壁就像上等的絲
綢一樣,柔軟且細嫩。

  腫脹的男根在她的穴裡益加膨脹,愈來愈濃濁的呼吸從他的鼻子吐出,只因為緊窒的內壁裹得他無法動
彈。

  當巨大的圓端在快要抽離花穴口時,精瘦的腰臀突然重重的往下一沉!

  「啊!」揪緊領帶的十根手指頭就像是要扭斷什麽一樣的用力絞著,纖細的關節全部泛白,就跟她沒了血
色的小臉一樣慘白。

  抓緊她兩片圓俏的臀肉,他開始搖擺起有力的腰桿,怒張的男根一次又一次往花穴兒裡挺進,隨著他勇猛
的撞擊,虛軟的一雙白嫩大腿橫在他的腰上搖搖晃晃。

  「住手、你快住手……嗚……」一雙小手揪著綁住她的領帶不放,他那殘忍的撞擊讓她不得不找個支撐點揪
著。

  隨著他一次次用力挺進花穴兒的動作,豐滿的一對凝乳跟著劇烈的晃動不止,那乳頂上的小櫻桃更是誘惑
他似的瘋狂彈跳著。

  他的胸口劇烈的起伏著,絮亂不穩的呼吸更增添了他狂亂的悸動,他就像只剛出閘的饑餓猛虎,殘虐的用
巨大男根撕裂她。

  兇猛的男根不斷在稚嫩的花穴口進進出出,他從小穴裡帶出一絲絲血跡,那絛紅的血花就像凋落的櫻花一
樣,點點滴滴落在他的男根上頭,也落在他們身下的大紅床單上。

  妖豔大紅的床單吞噬著她的處子血,就像俯在她身上的男人一樣,毫不留情的奪走她的初夜。

  「不要、不要……嗚……你停、你快停止……」她讓他撞得目光有些渙散,小腹底處的撕裂痛楚已經向四處擴
散開來,她全身上下的每一個細胞沒有不喊疼的。

  搓揉著乳波蕩漾的雪乳,他的手勁就跟他腰臀的搖擺一樣猛烈,飽含慾望的汗珠不斷從他的額際上滑落。

  他的腰臀就像失去控制般的前後搖擺著,不斷膨脹的男根更是暴虐的侵犯她,他不是聽不見她的哀求,只
是他停不下來,更不想停下來!

  他從來就不是個貪歡縱慾的男人,但是這個女人就是有本事教他失控,她的身子充其量只稱得上是纖細、
柔軟,絕對比不上那些妖嬈且火辣的女人。

  「該死的……」光只是凝著她的小臉而已,在小穴裡頭穿梭的男根竟然又更加的脹大了,她的小臉甚至是皺
緊的,根本稱不上嫵媚。

  壓開她那顫抖不已的雙腿,他加快了男根在花穴裡的聳動,他頭一次眷戀起男根停留在女人穴裡的感覺。

  「不要了、不要了……我求求你停止……我真的好難受……」她忍不住放聲哭了出來,她的身體就好像不是她
的,持續的劇烈搖晃讓她的頭好昏、好昏。

  他俯下頭吻住哭泣的小嘴,她的穴口很窄、很小,穴徑裡也是又緊又窄,莫怪她要痛成這樣。

  「嗚……唔唔……」她閃躲著他的吻,她不要、她什麽都不要,只要他快點放開她,「唔唔……」

  捏住她不斷左右晃動的下巴,他將舌頭用力頂進她的小嘴裡,就像他身下勇猛的男根一樣,不斷霸道的侵
犯她。

  圓圓的一雙大眼止不住淚水的滑落,不斷滴落在她兩側的床單上,她的腦子甚至沒有時間去哀悼被男人強
橫奪去的初夜,只因為她痛得就快要昏厥過去。

  強悍的腰桿突然猛的賓士起來,隨著男根疾速且兇暴的搗入花穴裡,他的吻也愈來愈狂,狂得她招架不
住。

  緊窒的內壁阻止不了他的侵犯,反而裹得男根愈來愈脹大,在經過長時間的抽插之後,突地,一股電流襲
上他的尾椎,他將男根推到花穴兒底的最深處,接著噴射出一道道激流!

  「啊……」那熱流燙得她尖叫出聲,萬馬奔騰般的精子勇猛的游向她的子宮。

  大掌將她的小臀壓向男根,那緊窒又溫暖的花穴兒讓他只想埋在裡頭,怎麽也不願意抽出來,而小穴裡那
不由自主的收縮簡直要逼瘋他。

  緊閉雙眼的小臉勾起他一絲憐愛的情緒,透明的淚珠懸在那長長的睫毛上頭,他終於鬆開對她的桎梏。

  「唔……」當男根從小穴裡頭退出的時候,她情不自禁的叫了出來。

  那難耐的呻吟聽在他的耳裡,無疑是最強力的。

  他迅速扯下一身的束縛,稍早太過於急躁,拉下拉鍊、掏出男根之後便急著往小穴裡塞,作愛的時候襯衫
和長褲都還好好的穿在他身上。

  他赤裸裸的俯回她身上,硬是將剛宣洩過後的男根重新塞進她的穴裡,他的慾望才剛被喚醒而已。

  「不要、不要再這樣了……我好痛……」她難受的說著,儘管雙手已經獲得自由,但是她怎麽也抬不起來,全
身虛軟的她根本無力阻擋他再一次的侵犯。

  ******

  夜半時分,一雙大手握著顫抖不已的腳踝,精瘦的腰臀不斷在花穴兒上方聳動著,巨大的男根不停侵犯著
花穴口。

  那可憐的花穴早已紅腫不堪,稚嫩的肉瓣因為男人長時間的撞擊而充血腫脹,原本是粉嫩的色澤已經轉成
濃郁的深紅色,而那妖豔的肉瓣兒更是刺激著勇猛男人的視覺!

  「不、不要了……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再刺進去了……嗚……」她不知道她在什麽時候暈了過去?只知道當她
再一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只看見他漲紅的臉孔不但更加猙獰,充血鮮紅的臉龐也好像隨時都會爆炸一樣,而疼
痛不堪的私處也似乎在告訴她,他的侵犯沒有停歇過。

  一雙大眼有些恍惚的看著上方男人,即使腦子一片渾渾噩噩、淚水也模糊了她的視線,但是男人出色的五
官卻已經印在她的心版上。

  她已經不在乎發生了什麽事情在她身上,她只求這肉體上的折磨快點結束,她好痛,私處全是火辣辣的一
片,虛軟的四肢酸痛的就好像不是她身體的一部份一樣,她痛到全身沒有一個地方不是難受的。

  「嗚嗚……不要、不要了……求求你……」兩隻小手癱在頭顱的兩側,她甚至連揪住枕頭的力氣都沒有。

  他的腰臀就像電動馬達一樣永無止盡的強力搖擺著,那前後挺進花穴兒的速度只有愈來愈快,而那快速搖
擺的力道也只有愈來愈激烈!

  哭腫的圓眼、紅通的鼻子、不斷啜泣出聲的小嘴實在很難誘惑男人,但是他竟然該死的移不開目光。

  好幾次他都忍不住低下頭來吻吻她的小嘴,吻吻那像水龍頭宣洩般的圓眼,她簡直就是個水做的小人兒。

  「求求你……求求你停止……嗚嗚……我會死掉……」她的大腿好痛,從一開始她的大腿就讓他大大扳開,扳得
好開、好開,大腿內側的神經都繃緊緊。

  女人啜泣的聲音一向穿透不過蒲生拓塵的耳膜,但他硬是壓下心頭上那冒出芽來的一絲絲憐惜,大掌再次
扯開兩個腳踝之間的距離,即使男根都已經盡根沒入在花穴裡了,他還是繼續用力的往裡頭撞擊。

  「啊……嗚嗚……好痛、好痛……嗚嗚……」他到底還要再這樣折磨她多久?范姜玲玲揪著一雙紅腫的圓眼看著
俯在上方的男人,她會不會就這樣死掉?

  蒲生拓塵不知道在她體內射精多少次?只要看著她的小臉,他就有源源不斷的慾望極欲發洩。

  緊窄的花穴兒容納不了所有的種子,好些濃稠的種子流出了花穴口,也有好些濃稠的種子是讓巨大的肉棒
給硬是擠出花穴口,小小的花穴連巨大的肉棒都很難容納得了了,那有空間再容納他的種子?

  「求求你不要再刺進去了……我會死……我真的會死掉……嗚嗚……」疼痛不已的私處火辣得就像是要燃燒起來
一樣,讓她好害怕。

  「不會,你不會死,」濃濁的呼吸就噴在她的耳畔,「放輕鬆一點,你繃得這麽緊,下面的小嘴也咬得我
好緊。」儘管呼吸絮亂不穩,但是醇厚的聲音還是慢慢的說著。

  「不要、不要……我就快痛死了……你不要再插進去了……求求你、求求你……嗚嗚……」她失聲哭喊著,他們
已經這樣多久了?他怎麽可以一直這樣用力的戳她的下體?「不要……不要……嗚嗚……我會被你弄壞的……」

  「不會,你不會被我玩壞……」他一個使勁,頂得她整個身子又往上移了上去。

  「啊……」

  ******

  紅腫的圓眼凝視著穿過她頸子直直伸著的那只大手,那空洞的眼神裡完全沒有光彩,她昏了幾次?她不知
道,她只知道她是一次又一次讓他狠狠撞醒的。

  緊貼在背後的熾熱胸膛傳來規律的起伏,平穩的呼吸吹拂在她的頭頂上,頂得她痛苦不堪的男性象徵竟然
還深深的埋在她體內,一隻大掌毫不客氣的罩著她的乳房。

  她不敢有所動作,就怕吵醒背後那頭殘暴的獅子,她哭著求他,一直哀求、苦苦哀求,他不但不理,甚至
很過分的愈來愈粗魯。

  她不敢動,也沒有力氣動,手腳好像已經都不是她的了一樣,抽痛的肉瓣硬是讓他的男性給撐開,她的小
腹盡是一片火辣辣的痛楚。

  「嗚……」怎麽會這樣?究竟是怎麽一回事?范姜玲玲即時摀住快要哭出聲音的嘴巴。

  她有些生氣的揮開擱在乳上的大掌,那硬物壓得她好不舒服!她全身都已經讓他給捏遍了,他還想要怎
樣?

  離開柔軟凝乳沒多久的大掌又再次擱上她的乳房,大掌將乳房握得更緊,緊到她有些疼痛。

  范姜玲玲氣得快掉出眼淚,就是睡著了也要折磨她嗎?不敢回頭瞪視男人,只敢瞪著他蠻橫的大手,用力
扳開他的食指,她吃力的扯下那弄痛她的凶物。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她鼓起勇氣硬是將臀部往前挪,在男性象徵逐漸退出她體內的同時,她幾乎忍不住要
呻吟出聲,小嘴讓她摀得死緊,緊得就快要不能呼吸,她竟然無法抗拒這男人對她身體的影響力。

  她連滾帶爬的滑下床鋪,酸疼不已的雙腿讓她舉步維艱,她戰戰兢兢的撿起小禮服套上,當她找到另一塊
破碎的薄布時簡直不敢相信。

  這該死的傢伙竟然把她的底褲給扯破!她用力的瞪視了一下熟睡的男人,很想用拳頭攻擊他,但是她也只
是敢想而已。

  她躡手躡腳、小心翼翼的攙著牆壁,半走半爬的離開房間,她好怕床上的男人會突然睜開眼睛,再把她抓
回床上蹂躪。

  當慢慢闔上的房門快要掩去纖細背影的時候,側躺在床上的蒲生拓塵睜開了眼睛,他的雙手依舊握著東
西,只不過從曼妙的女體換成了蓬鬆的枕頭。

  想要開口喊住她的衝動是如此的強烈,可是他的自尊心不允許,向來,就只有他先離開的份。

  看到床上女人主動離開,他應該有種省去麻煩的輕鬆感,可這一次,他心頭竟有種空洞感。

  他不得不承認,這床戲生澀的女人對極了他的胃口,空無一物的大手握了握,她肌膚的溫度是如此的冰
冷,但是一整夜過去,她就好像是融化在他的懷裡一樣,那飽含痛楚的呻吟不斷的撞擊著他的胸口。

  看到窗外逐漸明亮的光線,厚實的大手撫上額際,略薄的嘴角冷嗤了一聲,他蒲生拓塵竟然縱慾了一整
晚。

  而他更好奇她是誰?竟然擁有如此獨特的魅力誘惑著他,而他一聲不聲的讓她就這麽走了,是不是可惜了
點?

  成年後,不愛被束縛的他從來就不跟宴會遇上的同一個女人上第二次床,但這回如果變成是她,他竟有種
想牢牢抓在手心的錯覺,該死!他究竟在想什麽?

  大手扒了扒頭髮,很是懊惱。

  不就是個床伴嗎?無妨,只要她再參加大哥舉辦的宴會,他相信他們肯定還會再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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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8-8-13 10:20 AM|只看該作者
第三章

  幾日後,范姜玲玲慌張的走在飯店走廊上,她就快要趕不及了,要是再拖延一次,她真不敢想像她的後果會是如何?

  或許爸爸會毫不猶豫的將她趕出去,阿姨跟婷婷也不會幫她說話。

  步伐混亂的她低著頭,因為她不能不看著腳上的高跟鞋走路,她已經微微的拐了好幾下,再不注意一點,
她肯定會跌出去。

  「啊!」一堵牆似的東西將她彈了出去,可是隨即有一股力量拉回她。

  蒲生拓塵看到那張仰起的小臉,把拉住纖細胳臂的手收回來,她的身子因此搖晃著,他伸出雙手穩住了
她,有些驚訝道:「是你。」

  范姜玲玲抬起頭來,慌張的小臉霎時變得又窘又紅,「不、不是。」

  蒲生拓塵挑了挑眉,「不是什麽?」

  「先生,你、你認錯人了。」纖細的十指絞著兩側的裙擺。

  蒲生拓塵笑了笑,一個與自己上過床的女人他怎麽會認錯?往後退了一步盯著她的身子,「你一向都是穿
的這麽清涼嗎?」

  范姜玲玲猛然抬頭,「不、不是,不是的。」她不斷的搖著手,「我平常不喜歡穿成這樣。」

  「你穿這樣很美,只是……」他頓了頓,「不適合你。」他說著違心之論,她一身滑嫩白皙的肌膚足以勾引
無數男人。

  「這不是我自己要這樣穿的。」她解釋著,不明白自己為何怕他誤會自己。

  「是嗎?」

  「是、是的。」范姜玲玲像是突然想到什麽似的震了一下,「我、我得走了。」

  「你要去哪裡?」蒲生拓塵捉住慌張不已的小手。

  她搖了搖頭,她怎麽能告訴他?「放手、你快放手,我真的來不及了。」

  抵不過她苦苦哀求的眼神,蒲生拓塵放開了手,只見她急急的往前走,而後頭的他望著她的背影,倒想看
看是什麽事讓她如此慌張離去?

  ******

  蒲生拓塵站在飯店二樓,居高臨下的看著下面咖啡廳,咖啡廳很普遍,可是其中一張桌子卻不普遍,只見
一位老頭子跟某個稚嫩的女孩坐著,這情景除了祖父跟孫女關係外,只有一種。

  而他可以很肯定的是,他們絕對不是祖孫關係,那就只剩下另外一種可能了,想到這裡,撐在圍欄上的雙
手忍不住握緊。

  她這麽急急慌慌的趕來,只為了跟眼前的老頭子碰面?她是他的情婦嗎?還是正有這個打算?

  該死!他竟然因為這念頭而心煩。

  ******

  范姜玲玲看著眼前跟她見面的老男人,她簡直不敢相信父親叫她跟對方見面?他的年紀當她的爺爺都綽綽
有餘了。

  乾枯的手掌覆在她白皙的小手上,滿是皺摺紋理的指頭在滑嫩的手背上搔刮著。

  范姜玲玲覺得滿是皺紋的嘴角笑得好猥褻、好噁心,她強忍著想要縮回手的慾望。

  「可以嗎?」

  范姜玲玲好想拿菜單起來遮住這一張令她心生厭惡的嘴臉,「你、你說什麽?」

  「剛剛我說的那些條件你都可以接受嗎?如果沒有問題,我就直接跟你的父親談了。」

  什麽條件?他剛剛說了些什麽?

  「我、我沒有聽清楚你剛剛說什麽?」她有點畏畏的說著,爸爸好像很重視這個人。

  「沒有關係,我看我還是直接跟你的父親談比較快。」

  「好、好。」范姜玲玲再也忍不住的縮回手,她好想要拿起桌上的濕紙巾擦掉他的痕跡。

  「那就這樣,我還有事要先走了。」

  「請、請您慢走。」范姜玲玲看見對面的老男人撐起拐杖,一步、一步,十分緩慢的走著。

  她看著那年邁的背影不但蹣跚還駝背,不、不會的,爸爸不會真的這麽對她,她、她是他的親生女兒。

  「人都走遠了還看什麽看?」低沉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讓她驚了好大一下,蒲生拓塵伸手拉了一張椅子
在她身旁坐下。

  「你是他包養的女人?」他看著老傢伙離開的方向問著。

  「不、不是!」范姜玲玲睜大了眼睛,怎、怎麽可能?

  「不是?不是你為什麽要這麽緊張?」難道不是怕金主不高興?

  「你、你不要胡說,我跟他沒有關係。」

  「沒有關係?」蒲生拓塵冷嗤了一聲,「與其讓那種傢伙包養,不如讓我包養吧。」

  「你、你說什麽?」范姜玲玲看著他竟然有些邪佞的眼神。

  「你不如跟著我。」他看著她的小臉,今天的妝似乎濃了許多,「我們至少在床上很契合不是嗎?」

  修長的大手分別放在椅子的扶手上,雙腳優雅的交疊著,他看起來是如此的迷人、如此的率性,但他怎麽
會說出這種話?范姜玲玲瞠大了眼不願意相信。

  「你知不知道你在胡說些什麽?」

  「胡說?」他勾起諷刺的嘴角,「還是你已經上了那老頭的床?在短短幾天之內就再爬上另一個男人的
床,你可真行。」

  范姜玲玲瞪著他,「你胡說!我沒有。」擱在腿邊的兩隻小手氣得發抖,他、他怎麽可以這樣說她?

  上了腮紅的小臉氣得更加深了顏色,蒲生拓塵移不開視線的盯著她,「有沒有你自己心裡清楚。」

  范姜玲玲捏緊小手,覺得眼前的他、他真的很過分,憑什麽這樣批評她?除了上過床外,他對她又瞭解多
少?

  「你考慮一下吧,我開給你的條件絕對不會比那老頭差,至少……」他睨了她一眼,「我的體力跟技巧絕對
比他好。」

  聞言,范姜玲玲站起來,氣得直發抖的小手拿起咖啡杯潑向他那張可惡至極的臉。

  被溫了的咖啡灑滿臉的蒲生拓塵睜開一雙陰鷙的眸子盯著她,「你好大的膽子。」

  陰鷙的臉孔讓她不禁感到有些恐懼,「是、是你太過分了。」

  「跟我上床之後再跟那老頭見面,你在跟我裝什麽高貴?」他憤怒的抹了一把臉,「不過就是一個私生活
淫亂的女人罷了,你以為你跟其他女人有什麽不同?」

  「不、不要說了!」她摀緊了雙耳,「我不是這樣的人!」緊閉的雙眼淌出淚水。

  「不是?」蒲生拓塵嗤了一聲,高大的身形站起來前,他放了一張名片在桌上,「考慮清楚之後到這裡來
找我。」

  「我不要!」

  蒲生拓塵冷哼了一聲,轉身離開,口是心非的女人他看多了,他不認為她不會來。

  范姜玲玲看著那可惡的背影離開,她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委屈……

  ******

  四個月後。

  「嘔……」范姜玲玲一臉痛苦的趴在洗手臺上,前三個月她吐得很厲害,不適的症狀這個月漸漸減緩,但是
在前一、二天的時候,她又開始一早讓胃裡那噁心的感覺給喚醒。

  她本來想去看醫生,可是這幾天阿姨好像突然盯起她來,范姜玲玲全身竄過一陣顫憟,阿、阿姨會不會是
發現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孕吐太久的關係,她的額頭竟然開始冒起冷汗,她不敢想像肚子裡的孩子要是讓父親跟
阿姨知道之後會怎麽樣?

  「碰!」的一聲,房門讓人給用力撞開,那一聲巨響嚇得她幾乎就要跳了起來。

  「群義,你看、你看,我跟你說你就是不信,哪裡有人會無緣無故一大早就趴在洗手台猛吐,這不是害喜
是什麽?」林美甄手上拿著一串鑰匙晃啊晃的,許多支鑰匙互相撞擊的聲音就好像跟她高亢的聲音一樣刺耳,
「她這樣子還不像是有了孩子嗎?」她就說這丫頭古怪。

  范姜玲玲看見突然出現在浴室門口的兩個人,心臟幾乎在一瞬間停止了跳動,「爸……」

  「你阿姨說的是真的嗎?」范薑群義一臉僵硬的看著女兒。

  「當然是真的,你看看她凸起來的肚子!」林美甄走上前,一把撩起她寬鬆的睡衣下擺,這個賤丫頭,平
常就是穿一些松垮垮的衣服,難怪肚子可以藏這麽久。

  范姜玲玲慌慌張張的拉下被粗魯撩起的衣服,已經顧不得阿姨的手撞了她的肚子好大一下。

  「遮什麽遮?還要瞞我們到什麽時候?」林美甄說什麽也不讓她拉下衣服,「有膽子跟男人上床,沒膽子
讓人知道嗎?你是不是存心要丟我們范姜家的臉?」

  范姜群義原本還不大相信,但是在看到明顯隆起的肚皮之後,他不得不信。

  「爸……」范姜玲玲不知道自己的嘴唇已經完全發白了,撫著肚子的手也忍不住發抖。

  范姜群義走上前,二話不說狠狠的甩了她一巴掌,這巴掌打得范姜玲玲偏了身子,耳朵更是嗡嗡作響。

  委屈的她要自己再忍耐,因為她已經找了個便宜的租屋,也在房子附近找了個工作,她本來以為可以瞞住
的等機會一到就在這一兩天搬出去。

  「誰的種?」范姜群義不在乎女兒異常的身體。

  范姜玲玲看著地面,輕地搖了搖頭。

  「還不說是誰的種嗎?你要我們上哪去找人?」林美甄退後一步和丈夫站在一塊兒,瞧這丫頭平常表現的
一副多麽乖巧的樣子,最後還不是到處跟人上床搞大了肚子。

  「你明明知道我已經安排你跟寶晟公司的老闆結婚,你竟然敢給我丟這麽大的臉?」范薑群義怒不可抑的
說著。

  「我不要!」她驚慌的抬起頭來,「爸,我已經說過了我不要。」

  「不要?」林美甄忍不住插嘴,「替你找到這麽好的一樁婚事你不但不知感恩,竟然說不要?」

  「爸,不要!我不要嫁給他,你不要把我嫁給他,」她忍不住哀求著,「爸,不要這樣對我,我真的不想
嫁給他。」

  「嫁給寶晟公司的老闆有什麽不好?你要是嫁過去了,可是現成的少奶奶,飯來張口、茶來伸手,什麽事
情也不用做,條件這麽好的丈夫可是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的。」林美甄指著她的鼻子說道。

  「既然這麽好,那你為什麽不讓范姜婷婷去嫁?」她再也忍受不住的吼了出來!她寧願不結婚也不要嫁給
一個七十多歲的老頭子。

  誰都知道寶晟公司的老闆喜歡玩年輕的女孩,前前後後他已經娶了幾個二十多歲的女孩子,聽說暗地裡他
還特別喜歡褻玩未成年的少女,而她的親生父親真的要她嫁給這種人?

  「群義,你聽聽你女兒說的這是什麽話?好像我有多偏心一樣,從嫁進來你家的那一天開始,我什麽時候
沒有把她當做我的親生女兒一樣看待?」林美甄一臉的不高興,「你聽聽她剛剛說的那是什麽話?」

  「我會聯絡醫生把你肚子裡的雜種處理掉,你跟林老闆的婚事已經說定不能更改,你給我乖乖的準備結
婚。」范姜群義不容迥異的說著。

  「不、不要!」范姜玲玲睜大了眼睛,「爸,我求你,不要、不要這樣對我,寶寶已經有四個月大了,你
不要這麽殘忍……」她忍不住全身顫抖。

  「孩子以後再生就有了,你還這麽年輕,這可是很多女人求都求不來的好婚事呢。」林美甄贊成丈夫的決
定。

  「爸,我求求你,不要讓我嫁給他,要是他知道我有孩子,他肯定不會接受我,說不定反而會很生氣……」
范姜玲玲跪在父親跟前,她知道父親極為重視跟寶晟公司的關係,只是父親那張冷漠的臉孔讓她的心頭竄過一
陣又一陣的冰寒,一旁尖銳的冷言冷語已經不算什麽。

  「所以我會聯絡醫生好好處理掉你肚子裡的雜種,怎麽樣也不能夠有流言給我流出去,我范姜家是絕對不
容許有私生子這回事!」

  「爸!」儘管知道父親跟她一向不親近,但是范姜玲玲還是不敢相信的看著親生父親,他怎麽可以這麽狠心?

  「美甄,打電話給杜醫師問看看有沒有口風緊的醫生?只要會做流產手術,沒有醫師執照也沒有關係,要
他安排時間,愈快愈好。」范薑群義不耐的交代著,這件事絕對不能再等。

  「我馬上打電話問看看,杜醫師的人脈很廣泛,肯定會有認識婦科方面的……」

  一陣冰寒猛的竄上她的身子,范姜玲玲環緊了雙臂,肚子裡的寶寶好像也開始在跟她抗議一樣……

  ******

  六年後。

  「媽咪,起床了,」白白嫩嫩的小手不斷推著癱在床上一動也不動的大寶寶,「媽咪,起床了……」

  聽到聲音的范姜玲玲睜不開眼睛,軟軟的小手一直推著她的背,好舒服喔……

  「媽咪,起床了啦。」一雙小手更加賣力的推著,禮拜一到禮拜五是他賴床,禮拜六跟禮拜日就輪到媽咪
賴床。

  小小的上半身趴在床上,「是你自己答應人家說今天要帶人家到公園玩的。」范姜潤忍不住嘟起了一張小
嘴。

  惺忪的大眼勉勉強強睜開一條縫隙,她瞄了瞄床頭,六點整……這小傢伙平常要是有這麽早起就好了。

  「潤潤。」

  「有。」他把小臉端到媽咪面前,小小的鼻子又挺又直,他最喜歡用鼻子磨蹭媽咪。

  范姜玲玲皺了皺鼻子,「不要以為你的鼻子比我挺就臭屁。」

  「潤潤才不會臭屁,媽咪你快一點起床,人家好想去玩蹺蹺板喔。」小小的身體掛在床沿邊上晃啊晃。

  「好、啦,那你先親一下媽咪,媽咪馬上就起來。」她又閉上了眼睛,用手指頭戳了戳自己的臉頰。

  「啵!」范姜潤親得非常賣力。

  「起床羅。」伸了個大懶腰,她從床上起來走進浴室,「寶貝潤潤,早餐你想要吃什麽?」

  「都可以。」平常他可沒有這麽好商量。

  「都可以啊……」她歪著頭想想,小冰箱裡頭還有什麽東西可以煮呢?

  這一、兩年來她的經濟比較好了,所以她帶著兒子搬到這間小套房來,不但有獨立的衛浴設備,也有一個
簡便的開放式廚房讓她自己煮點東西來給兒子吃。

  在她的印象裡,兒子的親生父親很高大,可是潤潤在同齡孩子裡的個頭不但顯得並不突出,還算有些矮
小。個頭不高也就算了,但是太過於瘦小身上都沒有幾兩肉。

  或許是因為開始讓他吃副食品後,她都是吃外食的關係,所以後來她才會堅持一定要找個有可以廚房的租
屋,就算房租貴一些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當初好不容易從家裡逃出來,能保住肚子裡的孩子已經是萬幸,她並沒有想到經濟的問題,只是當時候的
情況已經不容許她再作任何準備。

  她不是沒有想過肚子被發現之後的後果,依照她對父親以及阿姨的瞭解,他們肯定是留不得肚子裡的孩
子,結果也跟她猜想的一樣。

  她在冀望什麽?冀望父親對她是否還有一點點慈愛嗎?范姜玲玲一邊刷牙一邊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搖了搖
頭,她不禁苦笑了一下,如果當初不是因為抱著一絲絲希望,希望父親能夠接納肚子裡的孩子,她早在發現懷
孕的時候就離開家裡。

  「潤潤,我們吃完早餐再出門好嗎?」

  「好,那媽咪的動作要快一點,我要吃太陽蛋,中間那個黃黃的不能全熟喔,潤潤要吃滑滑的。」媽咪說
他每天早上最少、最少都要吃一顆雞蛋,「像昨天早上的那個蛋蛋就太硬了。」

  「知道了。」范姜玲玲看了一眼坐在地上打開電視機的小傢伙,不就是一個煎蛋嗎?

  ******

  范姜玲玲帶著兒子到公園玩了一個早上,范姜潤玩得一身汗,不但衣服都濕透,連頭髮也都濕透了,在帶
兒子回家沖個澡之後他們又出門。

  因為這些日子的經濟狀況比較好,除了想帶兒子到百貨公司去買幾件料子好一點的衣服之外,她還想帶兒
子去吃些好料,兒子要是長不高,絕對是因為他太過於挑嘴的關係。

  范姜玲玲牽著兒子走在街上,「潤潤,媽咪請你吃大餐好不好?」她的兒子真的很帥,所以才能把菜市場
一件一佰塊的衣服穿得這麽帥。

  「大餐喔。」范姜潤一隻小手讓母親乖乖的牽著,「大餐要很多錢錢嗎?」他歪著頭想。

  「今天潤潤想吃什麽東西媽咪都帶你去吃喔,我們剛剛不是有去領錢嗎?媽咪不但要幫潤潤買漂亮的衣服,還要讓潤潤吃到最喜歡的食物。」范姜玲玲一邊走一邊搖晃起兒子的小手,因為已經是正中午的時間,決定還是先去吃午餐,然後再慢慢逛街。

  「媽咪,這樣很像要花很多錢錢欸,那個房東伯伯很凶。」

  她蹲了下來,擦擦兒子額頭上的汗珠,「潤潤,那個房東伯伯以後都不會來找我們了,我們已經搬家了,
你忘記了嗎?」

  范姜潤點點頭,「我們搬家了,潤潤知道啊。」

  「媽咪已經不跟那個房東伯伯租房子,所以潤潤以後都不會再看到那個凶巴巴的房東伯伯了。」

  「真的嗎?」又圓又大的丹鳳眼亮了起來,「那個房東伯伯以後都不會再來找我們了?」

  「只要媽咪不再跟他租房子,他就不會再來找我們。」她摸了摸兒子的小臉,「媽咪以後絕對、絕對都不
會再跟他租房子了。」她跟兒子保證著。

  因為孩子從出生之後身體的狀況一直不是很好,她幾乎是三天兩頭就得抱著兒子上醫院一趟,因此工作一
直沒辦法穩定下來。

  畢竟誰願意雇用一個兩三天就請一次假、動不動就請假外出的員工?也因為這樣跟房東延遲了好幾次房
租。

  「媽咪以後都不要再跟那個房東伯伯租房子了,潤潤不喜歡他,」俊美的小臉很是正經,「討厭,潤潤好
討厭他。」

  「媽咪知道了,媽咪也好討厭他喔。」竟然讓她的兒子說出了討厭,可見那個老頭子多刻薄。

  「媽咪的錢錢變多了嗎?」范姜潤抬起頭來問著。

  「是啊,媽咪的錢錢變多了,所以要請潤潤吃大餐。」只要他的身體健康,她就能夠安心的工作,工作也
才能穩定下來,看到兒子有精神,她也不禁跟著輕鬆愉快了起來。

  「好棒喔,」范姜潤跳了起來,「那潤潤可以吃那個很大、很大只的蝦子嗎?」

  「很大、很大只的蝦子?」明蝦?

  「就是上次潤潤跟媽咪在電視裡面看到的那個大蝦子啊,旁邊的蟹蟹也好大、好大一隻喔。」他認真的比
了比好大、好大的樣子出來,兩隻小手很是誇張的畫著圈圈。

  「電視裡面?」范姜玲玲努力在腦海裡頭回想著,「潤潤說的大蝦子是不是這麽大只?頭也很大、很
大?」她用雙手比給兒子看。

  「是這麽大只啦。」他用雙手畫了一個大圓圈。

  「哪有這麽大只的蝦子?比你的頭還要大了欸。」兒子也滿誇張的。

  「潤潤記得這麽大啊,真的很大嘛……」他又畫了一次圓圈。

  「紅色的嗎?」

  「對啊、對啊,大蝦子紅咚咚的,看起來就很好吃。」

  ******

  范姜玲玲帶著兒子來到百貨公司的日式料理店,跟兒子在路上比手畫腳了好一會兒,她總算知道兒子說的
是什麽。

  「潤潤,你說的是不是這個?」范姜玲玲牽著兒子站在日式料理店的門口,她指了指門口功能表立牌上面
的圖案給兒子看。

  范姜潤墊起腳來,「對、對,就是這個大蝦蝦。」好大一隻喔。

  「這個叫做龍蝦。」

  「龍、蝦。」他跟著念了一遍。

  「嗯,下次你說龍蝦,媽咪就知道了。」她牽著兒子走進去,幽雅清靜的裝潢讓這家日式料理店看起來別
有一番獨特味道,心想這家店的消費肯定不便宜,不過她真的很想讓兒子吃到喜歡的東西。

  「小姐請問幾位?」

  「兩位,一大一小。」她朝接待人員說道。

  「好的,這邊請。」穿著日式服裝的男服務生朝小小的范姜潤笑了笑,這個孩子很俊俏。

  范姜潤也露出了他迷人的笑容,他就快要可以吃到很大、很大的蝦子了,「呵呵呵……」是龍蝦才對。

  服務生帶他們到一桌兩人座的位子,每一個深黑且厚實的餐桌都用青翠又直挺的竹子區隔起來,好讓用餐
的客人擁有隱密性,卻又不至於感到太過壓迫。

  餐廳裡的環境很安靜,只有輕輕的音樂響著,范姜潤努力爬上對他來說有點過高的椅子。

  看到兒子的小屁股在那邊扭來扭去,范姜玲玲還真的有點想笑,但是兒子很愛面子,她千萬不能笑出來。

  服務生看了也很想笑,「這是菜單。」

  一打開功能表,果然,這家餐廳的價格不但不便宜,而且還貴得有點嚇人,但是范姜玲玲還是多點了幾道
菜。

  在服務生拿著功能表離開不久之後,馬上有一位元穿著和服的女服務生端了一壺冒煙的熱茶過來。

  「歡迎光臨,這是香茶。」女服務生露出一抹適宜的笑容,「這香茶的茶葉是由我們這兒的料理大廚親自
烘焙,空腹品嚐不但不會傷胃,也很適合小朋友飲用,請小朋友務必要品嚐看看。」她忍不住朝小朋友笑著。

  看到媽咪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范姜潤也端起對他來說有點太大的茶碗,「真的很香喔。」

  女服務生笑了笑,「請兩位客人慢慢品嚐,我們會有人員隨時過來補充熱的香茶,請別擔心茶飲會涼
掉。」在放了摺有花樣的純白餐巾紙之後,女服務生才有禮的離開。

  范姜潤將小身子往前傾,「媽咪,這裡好像很貴欸……」他小小聲的說著。

  她也學兒子往前傾,「是啊,東西一定很好吃,媽咪已經開始流口水了。」她朝兒子擠了擠眼。

  「潤潤也流口水了。」他一直比大蝦、龍蝦給媽咪看,比得他愈來愈想吃了。

  范姜玲玲笑著容顏看看兒子,他的眼睛真的很像「他」。

  兒子的五官跟她沒有半點相似,她不會遺憾也不會難過,因為兒子很像「他」,尤其是那雙獨一無二的丹
鳳眼,她有時候凝著兒子看,甚至會看得恍惚。

  「潤潤等一下要陪媽咪去逛街嗎?」她還沒有機會帶兒子逛街,不知道他耐不耐得住性子?

  「要啊。」他點了點頭,媽咪去哪裡他就要去哪裡,「媽咪,我先去上廁所一下下,你要在這裡等我,不
能走喔。」

  「媽咪陪你去上廁所。」

  「不用了啦。」淡淡的紅暈竟然襲上了他好看的小臉頰,「我已經長很大了,不要再上女生廁所了。」

  「那媽咪在男生廁所外面等你。」這小傢伙。

  「不用,我是男生,我可以自己去上廁所。」小手很用力的拍了拍乾乾扁扁的小胸膛。

  都已經半站起來的范姜玲玲只好再坐了下來,「你知道廁所在哪裡嗎?」

  「我可以問人。」小小的身軀滑下椅子。

  看著兒子小小背影,只是去個廁所,而孩子又堅持,她也不想太過度保護孩子,這樣並不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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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mv][wmv]第四章
   
  范姜潤很認真的拒絕服務生帶他去廁所,他堅持要自己去、一個人去。他依照大哥哥的指示走在長長的走廊上。  

  忽然一個高大的身影從廁所轉了出來,他那健壯的小腿就這麼撞上矮小的范姜潤。   

  「唉呦…」范姜潤讓突然轉出來的東西給撞倒,他沒有肉的小屁股就這麼往後貼在地板上。   

  「噫?」他是不是踢到了什麼東西?蒲生拓蓮不是很在意的低下頭,確定自己還真是踢到丁東西。   

     有深厚功夫底子的男人行走的力道撞飛了瘦小的范姜潤,范姜潤在微微的飛起來之後又重重的跌到地面
上,這讓身子骨_不是很好的他馬上頭暈了來。

  「你沒事吧?」蒲生拓蓮拎起像牙籤般細小的胳臂.「小傢伙?」他拍了拍癡呆的小臉。

  「啊……痛、痛欺……」這個人好、好、好粗魯喔,范姜潤眨了眨有點看不大清楚的眼睛。   

  「小傢伙.你還好吧?」   

   范姜潤搖了搖暈眩的小頭顱,他張大眼腈想看清楚對方,可是還有點模糊的視線讓他看不清楚。

  「你到底有沒有事?」蒲生拓蓮蹲了下來,這小傢伙還真不是普通的矮,他老婆可是還在包廂裡頭等他.剛剛在結帳的時候順便跟大廚哈啦了一下,花了不少時問,「跌個倒而已.你幹嘛一副要暈倒的樣子?」

  「我才沒有要暈倒。」

  蒲生拓蓮撇了撇嘴,他才不信勒.只要用小拇指輕輕—推,包准這個小傢伙馬上往後倒。

  「沒有要暈倒最好,那我要去找我的老婆羅。」蒲生拓蓮盯著眼前的小臉瞧。該不會他一轉身,這個小傢
伙就暈倒了吧。

  范姜潤揉了揉跟腈,慢慢恢復正常視力的眼睛總算讓他看清楚眼前的樣子,而看清楚這個太人的臉,范姜
潤竟張大了小嘴。

  「幹嘛?想吃我?」

  「爸、爸爸……」范姜潤一雙又圓又大的丹鳳眼霎墮兄了起來。

  「什、什麼爸爸?」蒲生拓蓮嚇得往後倒退一步,「這、這兩個字可不能亂叫,你、你、你跌倒是撞到屁
股,可不是腦子。」

  「你是我爸爸、你是我爸爸!.」范薑擱興奮的叫著。

  「不是、不是!」蒲生拓蓮連連搖頭。

  「你是我爸爸,我有一張照片跟你很像、很像!范姜潤用力的點著頭,那張照片他每天都會拿起來看,他
早就把爸爸的樣子給記起來了!

  「不對、不對,絕對不對!」

  「是真的」你跟我照片裡的爸爸長得一模一樣。」范姜潤往前揪住了他的褲管,他好怕爸爸會溜走。

  「小傢伙,你肯定是認錯人了,我不可能是你的爸爸。」蒲生拓蓮再肯定不過的說著,但是又有些害怕的
看著褲管上那軟趴趴的小東西。

  「你就是我爸爸!」范姜潤像只列尾熊一樣,牢牢攀在他的管上。

  「蒲、生、拓、蓮。」

  「噢…」他已經很久沒有慘叫了,蒲生拓蓮當作是在腿上綁了一個小鉛塊,他急急的來到老婆大人身邊。

  「淇淇……」

  「不要叫我…」冷茹淇氣得眼眶泛紅,她竟然以為這個傢伙可以信賴。

  冷茹淇拿了包包走出包廂,她想說丈夫出來包廂也有好一會兒了,她走到速來應該是可以和他直接回飯
店,這陣子她挺著一顆太肚子動不動就感到疲累,原本順便要在這間百貨公司裡逛逛她也不想了。

  她還以為結婚之後,他們兩個人就可以過著平順的日子,沒想到……

  「你怎麼可以選樣對我?」

  「我沒有啊!蒲生拓蓮慌張了起來,「你要相信我,我的孩子還在你的肚子裡頭,根本就還段有生出來。   

  「哪你腿上的這個是誰的?她低頭看著丈夫腿上的小娃兒,一雙大眼不斷掉出淚水來。   

  「我怎麼知道?」   

  「你還想要賴皮?孩子都跑來叫爸爸了。」   

  「你不要生氣小心等一下肚子又痛了  」蒲生拓蓮小心翼翼的攙著老婆;她可千萬不能有任何閃失。   

  「反正你都已經有小孩子了,我幹麻還要生?我不要生了拉。」

  「這個真的不是我的啦。」他要怎麼解釋才好?他只是上廁所走出來撞到人而已。   

  「我有爸爸的照片,跟你長得一模一樣。」范姜潤抬起頭來認真的說著。   

  「你看,他說跟你長得一模一樣,不是你是誰?」冷茹淇哭得更凶了。   

  小傢伙,我只是撞到你而已,你有必要這樣報復我嗎?」蒲生拓蓮哇畦的叫了出來,他真想把這水蛭甩出
去。   

  「你是我爸爸!」范姜潤把腿抓得緊緊!   

  覺得兒子去廁所去得有點太久了,范姜玲玲還是不放心的跑了過來,可是眼前的樣子很奇怪。   

  「潤潤?」那男人腿上的東西好像是她的兒子沒有錯,可是為什麼?   

  「媽咪!」范姜潤回頭一看,「我找到爸爸了!」他商興的大叫著。   

  「爸爸?」   

  「就是他!」范姜潤抬起頭來,興奮的往上努了努下巴,「他就是我的爸爸喔。」   

  看到眼前高大的男子.原本穩定的心跳不受控制的漏跳了一拍,范姜玲玲力持鎮定的走上前,想要把兒子
從男人的腿上 抱下來。   

  「不要!我要抱著爸爸。」他怕他一下來,爸爸就跑走了。

  「潤潤,你認錯人了,」她沒有發現自己的聲音竟然有點顫抖,「快點下來。」   

  「我不要!」

  「你喜歡的大蝦子已經進上來了.趕快跟媽咪去吃。」她試著扳開兒子抓著褲管不放的小手。

  「我不要!」范姜潤把臉埋進褲管裡。

  「潤潤  」范姜玲玲不可避免的抬起頭來,「不好意思,給你們添麻煩了.這孩子平常不是這麼難溝通的,
請再給我一點時間。」

     蒲生拓蓮根本不管一大一小正在他的褲管上面幹嘛?老婆的哭聲哭得他一顆心都全擰了起來,「淇淇,我
發誓,這孩子真的跟我沒有關係!」

  「誰希罕你的發誓,你這個淫蟲跟這麼多女人上過床,蹦出小孩來也沒什麼好奇怪的,嗚嗚  -」她怎麼這麼
倒楣嫁給這種傢伙。

  「淫、淫蟲?」蒲生拓蓮的臉微微的變了形。

  「潤潤。你還不快點下來,你害叔叔跟阿姨吵架了。」范姜玲玲蹲著,固執的小傢伙怎麼也不肯下來。

  「我要爸爸、我要爸爸啦!哇……」范姜潤擠出肺部所有的空氣,用力的哭了出來!

  冷茹淇眨了眨淚汪汪的大眼,這、這小孩的哭聲未免太宏亮了。

  「潤潤…」范姜玲玲很是無奈。

  「蒲生太太,真的很不好意思。」范姜玲玲很抱歉的說著,她沒有料到兒子竟然也會有這麼拗的時候,他
一向很聽話。

  因為小傢伙驚人的哭聲引起了餐廳裡一陣騷動,蒲生拓蓮趕緊先將哭個不停的一大一小拖進隔音效果極佳
的包廂。雖然這裡是自家經營的餐廳,但是蒲生拓蓮還是不想節外生枝,畢竟要毀掉好不容易才塑造出來的新
居家好男人形象可是很簡單。

  「沒關係。」冷茹淇吸了吸鼻子。

  沒關係?蒲生拓蓮朝天花板翻了翻白眼,他有關係!

  他用力的搖了搖大腿,他苦口婆心的說了一大堆,她當屁,人家隨隨便便說個兩三句她就信了。

  「爸爸,你搖得太用力,潤潤都晃來晃去的了。」范姜潤跟冷茹淇一樣,一大一小全哭腫了雙眼。

  真好,爸爸跟他一起吃龍蝦,范姜潤用力的吸了吸鼻子,伸直的小手剛從大盤子裡抓起龍蝦,另一隻小手
拿著一張從報紙上剪下來的舊紙張。

  舊舊的紙張剪得有曲歪七扭八,那張舊報紙不但泛黃還皺巴巴的,根本看不清楚上面的內容,但是小手還是小心冀翼的拿著-這是他剛剛從放水壺的小背包裡頭拿出來的。   

  「哎,你想要害死我就儘量叫吧。」反正他的話在老婆耳裡沒有什麼分量。

  「潤潤,過來媽咪這裡。」   

  「不要。」

  看到兒子依舊固執的小臉,范姜玲玲忍不住有些火氣冒了上來,因為覺得自己對不起孩子,所以剛才她沒
有很嚴厲的責駡孩子,可是他如果還是這樣一直要這樣不聽話,她再不教訓他就是縱容他了。

  「過來。」

  范姜潤看了看媽咪好一會兒.最後扁了扁嘴.他很是不捨的滑下爸爸的大腿剛拿龍蝦的小手。

  「爸爸……」范姜玲玲給了兒子一個嚴厲的眼神,讓他馬上噤口。

  蒲生拓蓮看著哪個小小的背影也滿可憐的,抓著一張報紙叫爸爸,哎,那都已經是他幾百年前的報紙了,
竟然會讓人留著。

  「別急著走,你們點的東西不是都還沒有吃嗎?」冷茹淇看著快哭的小娃兒心裡難免感到不捨。

  「真的很不好意思耽誤了你們的時間。」范姜玲玲朝他們微微的低了低頭,牽著兒子走出去。

  看到母子走遠,冷茹淇開了口:「蓮,你不覺得那個孩子長的跟你很像?」

  「他真的不是我的種!」蒲生拓蓮簡直要跳起來。

  「我知道啦,哪個媽媽已經跟我說了,你幹麻一直叫來叫去的?吵死了。」

  「什麼嘛,我不知道跟你說了多少次那小繳獲真的不是我生的你就不信,什麼她說了你就信……」蒲生拓蓮
不是很甘願的做下來,哪個媽媽有比他跟她親嗎?

  「我剛剛看了好一會兒.其實我覺得哪孩子的五官長的跟你還挺像的,尤其是那雙眼腈。」

  那雙眼角上揚的丹風眼簡直是蒲生家男人的標誌,她剛才其實就想說出來的,沒有想到她會帶著孩子這麼
快離開,他們什麼東西都還沒有吃到不是嗎?

  「不像、不像。」蒲生拓蓮猛搖著頭,他要搬清所有的可能性。

  「大大的丹風眼在小時候還圓滾滾的很可愛,但是等到長大了就會拉長,變得很陰險!」冷茹淇一個回頭,
猛盯著丈夫的雙眼瞧.她可不是沒有看過他小時候的照片。

  「什麼?什麼陰不陰險?」蒲生拓蓮哇哇的叫著。

******

  范姜玲玲牽著兒子到櫃檯結帳,她不是不知道兒子故意拖著步伐,好讓她不能走快點,她沒有想到會跟蒲
生家的人接觸,看樣子街也別逛了.她困擾著回家之後要怎麼安撫兒子?

  「他」的脾氣也是這麼拗嗎?她將帳單放上櫃檯。

  她沒有料到兒子的記性會這麼好,她只是在報紙上看到一次有關於「他」的報導,忍不住對還不會說話的
兒子說:「這個就是潤潤的爸爸喔。」

  或許是因為當時孩子的年紀還太小,他竟然將常常上報紙的蒲生拓蓮給當作是親生父親,瞧他手上還小心
翼翼的揪著那張舊報紙。她擰成一團的心頭似乎愈來愈緊了。

  「小姐,因為您沒有享用到菜肴.所以我們不收您的任何費用。」

  范姜玲玲困惑的抬起頭來,「可是菜都已經送上桌了。」不管人有沒直旱用到,只要點了菜單就該付費不
是嗎?

  范姜玲玲瑤了搖頭,從皮包裡頭拿出皮夾,「請你照我點過的菜單收費。」

  服務生笑了笑,「其實這是上頭交代下來的,小姐您就別付費了。」她乾脆將上頭交代的話說出來,眼前
這位客人似乎不是喜歡貪小便宜的人。

  范姜玲玲看著櫃檯小姐有禮的笑臉,這家餐廳也是蒲生家的產業?應該是吧。   

  「如果這是包廂裡的蒲生夫妻交代的.那我就更應該付費了,我不但不認識蒲生夫妻,還給他們添了很大
的麻煩,我對他們直的感到很不好意思,怎麼還可以讓他們請我。」范姜玲玲堅持的說著。   

  「可是小姐  」不是請您,而是上頭交代不能收錢,櫃檯小姐斟酌著要怎麼說出口才好。   

  范姜玲玲知道櫃檯小姐有些為難,可是她有她的堅持。

  「媽咪,潤潤要爸爸…」拉了拉母親的衣服.范姜潤雖然鼓起了勇氣,但還是只敢小小聲的說著,他回頭看
著包廂的方向,爸爸為什麼不出來找他?爸爸不喜歡他嗎?   

  「范姜潤。」盯著他的小臉,她狠心的不去看兒子那充滿失望的眼神「我不想在外頭對你發脾氣,你今天
的表現很差勁。」她對兒子擺出十分不悅的臉孔。  
  
  聽到櫃檯不似一般該有的交談,蒲生拓塵從後頭走了出來,儘管范姜玲玲已經儘量壓低聲音說話,但是剛
走過來的男人還是聽見,「有什麼問題嗎?」   

  「二少爺。」聽聞聲音,只見櫃檯小姐側盤身子必恭必敬的行禮。   

  范姜玲玲抬起頭來,毫無防備的跌進一雙深黑的眸子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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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媽咪,潤潤要爸爸,媽咪讓潤潤去找爸爸好不好?」范姜潤有些戰戰兢兢的扯了扯母親的衣服,一雙圓圓的丹鳳跟不知道 在什麼時候染上了一許膽怯。   

  范姜玲玲一點心理準備也沒有,她還沒有從見到蒲生家人的恍神中恢復過來,她竟然見到他。   

  當站在櫃檯前面的女人抬起來,蒲生拓塵不禁怔了一下,但是隨即回神過來,眼前的女人樣子似乎與六年
前沒有多大的 改變。   

  「小、小姐,請你幫我結、結帳。」清亮的聲音忍不住的發抖著,他、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媽咪,潤潤想要找爸爸……」看見母親急著付帳,小手著急的扯了又扯,他不敢太過於用力,可是又怕母
親不知道。

   略顯狹長的一雙丹風跟撇向她的腿邊,范姜潤像是感受到他的視線一樣也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但是隨即
又望向母親。

  「媽咪…」小手揪著媽咪。一顆小頭顱下時回頭看往包廂的方向,爸爸真的不要出來找他嗎」潤潤就快要走
了,又圓又紅腫的一雙大眼泛紅了起來。

  范姜玲玲拿著皮包的手不自主的微微抖動,然而她的、心臟卻不受控制的狂跳著,她沒有忘記這張鮮明且
耀眼的臉孔.是因為當時太過於痛苦所以記住了他的五官嗎?她忍不住微微的紅了雙頰。

  「這孩子是你的?」渾厚的聲音徐徐響了起來,他後知後覺的發現這似乎是多此一問。

  「媽咪……」范姜潤很想引起媽咪的注意,可是又害怕再次惹媽咪生氣,他沒有看過媽咪剛剛如此生氣的樣
子。

   范姜玲玲那混成團的腦子正慢慢的在消化他的話,孩、孩子?白皙的手臂將站在自己腳邊的孩子摟了過
來,他、他看出來了嗎?

  「他是我的孩子。」不知道為什麼」她忍不住將孩子推劉身後。

  「拓塵。」

  「爸爸!」」范姜潤欣喜若狂的看著朝他們走過來的男人,盡目心裡很想但他還是不敢沖過去。

  蒲生拓蓮馬上盯著老婆的臉瞧,看到漂亮老婆的臉蛋上沒一絲絲的不悅,他才呼出一口大氣.朝小傢伙皺
了皺鼻子,再給他叫幾次,他的心臟真的會有提早休竭的跡象。

  「爸爸!」小腳往前跳了跳,小手不敢鬆開媽咪的衣服。

  「你沒有聽到他在叫你嗎?」冷茹淇皮笑肉不笑的說著,「還不趕快過去抱抱他。」

  「不行啦,我不想讓他誤會更深。」蒲生拓蓮也學老婆小小聲的在她耳邊說著。 

  「抱一下有什麼關係?」冷茹淇用力的擔了捏丈夫的手臂,他沒有看見那張小臉是多麼的盼望嗎?

  「不要。」蒲生拓蓮非常堅持的搖著頭.一時的婦人之仁絕對會換來他不幸的下半生。

  「嗚…」范姜潤咬緊了小嘴,他聽見爸爸說不要,「嗚  」

   看見那張扁扁的小嘴,冷茹淇再也顧不得形象,她一把用力的愀起丈夫的耳朵,「你快點給我去抱他!」

  「啊… 啊…好、好啦……」   

    冷茹淇一手撫著大肚子,一手拉著丈夫的耳朵來到小娃兒面前,一個口令一個動作,蒲生拓蓮就像是士兵操
練,訓練有素的抱起長官指定的目標,他肯定是上輩子得罪了這個小傢伙。

    相互凝視的兩雙眸子讓一旁的騷動給驚醒。范姜玲玲有不知所措的看著這對夫妻.蒲生拓塵也看到了大嫂手
中的耳朵。

  他將視線往移下,只見眼前的女人不但沒有裹上任何脂粉,穿著也很簡單,她的模樣幾乎沒有任何改變,
只是樸實了點

    如果那天晚上她是朵美豔絕倫的牡丹.那麼她現在就是朵優雅脫俗的純淨花朵兒,沒有抹上任何脂粉的清麗
小臉似仍能吸引他的目光。   

    不管是淡妝或是素顏,不管是美豔或是清麗.這些年以為自己早已將她忘了,可每到夜深人靜.獨自一人
時,她的容顏是在他腦海裡浮現,而現在再見她,蒲生拓塵只知道,六年前勾起他欲火的女人,六年後,依舊
是輕而易舉的勾起他的渴望。

    想到她並沒有章著名片來找他,那時他不知道自己心裡是失望還是高興,只是渴望她身子的自己,卻在幾次
的宴會中不再發現她的身影……

    面今日再見。他只想知道,當年她有沒有嫁給那該死的老頭,想到自己渴望的身子被那老頭給佔有,心底一
抹難以忍受的怒火直往上升,連表情也不自覺的跟著沉下。   

  「老婆,捏輕一點。今天早上不是才剛捏過一回嗎?你要讓我的皮膚有恢復彈性的時間。」他一邊搖著手
上的小傢伙。

    冷茹淇滿意的鬆開手,「潤潤,阿姨請你吃東西好嗎?剛才都沒有吃到東西,你的肚子一定餓了吧?」都過
了中午好一會兒。

    范姜潤揪著蒲生拓蓮胸前的襯衫。紅到不行的一雙大眼睛看著母親.卻又很期盼的望著朝他說話的阿姨。   

  「潤潤,過來……」范姜玲玲朝兒子伸出雙手,在他的凝視之下,她的雙手好像僵硬了。   

  「說什麼小傢伙長得跟我很像,你怎麼不說他跟拓塵長得也很像?蒲生拓蓮大手一伸,將手上的小東西端
到弟弟的臉邊。

    不顧在大庭廣眾之下,這對吵雜夫妻的音量實在讓人很難忽視,看了看一大一小的五官,忍不住再認真的看
個仔細,夫妻倆更是忍不住的四日相對,那詫異的模樣很是古怪。   

    范姜玲玲沒有辦法抑制的紅了眼眶,當看見兒子的小臉和他偎一起,她的心湖竟然漾起了無法言喻的波動。

  蒲生拓蓮看著弟弟失神地凝著小傢伙的媽咪,用力的又眨了眨眼睛,再將小傢伙的五官仔仔細細的看一
遍!

  「爸爸…」細細的兩條小胳臂讓一雙大手架開,兩隻小腿晃啊晃的,范姜潤覺得自己好像是曬在竹竿上面的
衣服,還會隨風飄啊飄的。

  「老、老公,如、如果他真的跟你有關係,我想我不會生氣。」冷茹淇在小叔跟小娃兒的五官上來來回回
的審視著。

  蒲生拓蓮吞了吞口水,「老婆,你真是明理又可愛。」

  蒲生拓塵看了愈來愈靠近他的大哥一眼,不是很清楚這對夫妻在他的身邊窸窸窣窣什麼?

  他又將視線凝著范姜玲玲,就算她當年真的嫁給那老頭又怎麼樣?

  他蒲生拓塵想要的東西至今還沒有拿不到手的,更何況她原本就該是屬於他蒲生拓塵!

  沒有預警蒲生拓蓮硬是將小傢伙塞進弟弟手裡,「撐、撐著小傢伙的屁股。」蒲生拓蓮拉著弟弟的手撫上
那小屁股,可憐的弟弟連孩子都抱不好。

    大哥和大嫂不尋常的表情讓蒲生拓塵不得不看著懷裡軟綿綿的小東西,而懷裡的小東西也正張著一雙紅眼睛
看他。

    這、這孩子……

  蒲生拓塵不敢相信的盯著懷裡的小臉孔不放,有可能嗎?

  「他是我的嗎?」蒲生拓塵沒有發覺自己的聲音竟然有些顫抖

    范姜玲玲捂緊嘴,怎麼也不願意讓啜泣出聲。

  「到底是不是我的?」他抑制不住胸口的激動。

    說不出話來的范姜玲玲只是一股勁的搖頭,就算她說了出來他會信嗎?他要相信她這種女人嗎?

  他不是都已經認定了她就是個喜歡和男人胡來的女人了嗎?

  蒲生拓塵憤怒的盯著強忍哽咽的女人,懷裡的小臉孔和他的五官就如同是同一個模子刻印出來的,她怎麼
可以否認?

    當年她怎麼可以什麼不告訴他?怎麼可以!

  蒲生拓塵收緊雙手,抱緊了懷裡哭泣的孩子,「我再問你一來,這孩子是我的嗎?」范姜玲玲哭了出來,
然而她只是一再的搖著頭。

    蒲生拓塵咬了咬牙.把懷裡哭個不停的小傢伙放到大哥懷裡。

  「你最好不要騙我。」蒲生拓塵再看了他一眼,轉身離開,

  「二少爺。」做在辦公室,本是審視會議文件的蒲生拓塵埋頭只見助理遞上牛皮紙袋,裡頭是二少爺要求
務必以最短時間查出資料,安靜無聲的空間裡,只有翻閱紙張的聲音。

  沒一會兒,那高大的身軀往後靠去,癱坐在椅背裡。他不敢相信這些年來她和孩子是過這種的日子。

  既然沒有為什麼不來找他?

  「為什麼?」他吼了出來。   

  「二少爺」「出去,出去」

    該死的,為什麼要一個人帶著孩子過那種生活?   

    讓她父親追著跑會比跟著他好過嗎?   

  蒲生拓生只覺頭疼的撫著額頭,就因為他罵她是淫亂的女人的嗎?所以她不願意找他?



第五章

  多年之後再跟他相遇,范姜玲玲無法抑制心中的激動,昨天經過櫃檯前的一陣喧鬧之後,蒲生夫妻堅持拉著他們母子倆要再進去包廂,蒲生拓蓮抱著孩子點了一堆東西上桌,她以為他」也會進來包廂,但他沒有。   

  她不知道他是不是先離開了?沒有看見他,她無法壓下心頭上那濃濃的失落感,後來她跟孩子是在什麼時候離開餐廳?如何回到家裡?她都沒了印象。

  隔天早上,因為一夜難眠.范姜潤坐在電視前面的小椅子上手上抓了一隻黃色的長頸鹿.他從早上起床之
後就維持著這個姿勢不動。

  她知道兒子的眼睛雖然盯著電視機.卻不知神遊到什麼地方去了?「潤潤,過來吃早餐,媽咪已經準備好
了。」她將盤子端到小桌子上。

  范姜潤隨即伸起小手臂在眼睛上揉了揉,「好。」

  她看到兒子才剛稍稍消退下去沒多久的眼睛又紅腫了起來,心中那股帶著衝動的欲望又強烈了起來。

  范姜潤拉開他專屬的小椅子坐下.他放開手裡的長頸鹿,拿起他自己的小湯匙。

  帶著潤潤去找他吧。從昨天開始她的心裡就不斷的響起這句話。

  「潤潤。」看到兒子抬起頭來的小臉,她反而有些遲疑.「潤、潤想要去找爸爸嗎?」

  兒子緩緩的點了點頭小小的肩膀挺不直來,「可是媽咪不喜歡爸爸。」

  「媽咪沒有不喜歡爸爸!」兒子的眼睛盯得她臉紅,「媽、媽咪沒有不喜歡爸爸。」

  「可是你昨天都不要讓我找爸爸。」小嘴忍不住扁了起來「潤潤不喜歡昨天的媽咪……」   

  「媽咪不是不要讓潤潤找爸爸,只是媽咪……」   

  「叮咚!」聽到響亮的門鈴聲,范姜玲玲的心猛然一驚,她一把抓住兒子想要前去開門的小身軀。   

  「媽咪?」   

  「媽、媽咪去開門就好,你、你不要去。」她緩緩的走到門口當蒲生拓塵的臉孔出現在她眼前的那一霎
時,她腿軟的跌了下去。   

  「你怎麼了?」蒲生拓塵及時扶住她下滑的身子。   

  「媽咪!」范姜潤跑了過來。   

  她撫著狂亂的心日,「媽咪沒事,」她將飛奔過來的小身軀牢牢的摟在懷裡,「媽咪沒事。」

  看到一張褪去血色的小瞼,蒲生拓塵不禁抿緊了嘴唇。

  「你可以幫我拿一下這個東西嗎,」蒲生拓塵伸出手上提著的袋子,裡面裝有一個包裝可愛的玩具。   

  范姜潤睜大眼睛打量著他,「你是爸爸的朋友嗎?」

  蒲生拓塵嘗試拉開嘴角.他不想讓自己看起來太過於嚴肅,「我們先把媽咪抱進去,你的媽咪應該是暫時
站不起來。」

  范姜潤接過他手上的袋子,蒲生拓塵彎腰打橫抱起臉色發白的女人,她原本以為會看到什麼人?   

  「那個是我要送給你的禮物。」高大的身軀讓幾坪大的空間顯得更加狹小。

  「給潤潤?」范姜潤抱著大大的袋子走在他的後頭,這個大袋子比他還要高,就算他墊起腳尖、伸高平也提
不起來。  

  「嗯,給潤潤。」蒲生拓塵很快的搜尋到房裡頭唯一的一張單人床,「你還好嗎?」

     范姜玲玲還有些驚魂未定的點了點頭。   

  「為什麼會嚇成這個樣子?我很恐怖嗎」   

     她搖了搖頭,「你  你怎麼會來?」   

     蒲生拓塵揚起淡淡的笑容,「昨天我回到餐廳的時候你們已經走了,我還沒有跟你們吃到飯不是嗎?」   

  「媽咪?」范姜潤爬上他們的來.小小的個子依偎在母親身邊,

  「媽咪沒有事情。」她伸了伸虛軟的雙腿慢慢坐起來。這幾個月過得平順,她竟然失了該有的警覺心,一
雙沒有什麼力氣的手臂還是將兒子抱到懷裡接著。

  蒲生拓塵伸出手來摸了摸杵在他們之問的孩子,他昨天似乎還沒有好好的抱他。   

  「你……」他突然距離她和孩子好靠近.她並沒有忘記昨天那股強烈的失落感。   

  「拓塵.塵俗的塵。」她應該知道。

  「蒲……蒲生拓塵,你怎麼會來?」

  「叫我拓生就好了。」精銳的視線盯著小傢伙的一雙大眼瞧「潤潤昨天是不是哭了很久,」

    范姜潤從母親的懷裡抬起頭來,他有些遲疑的點了點頭.雖然很沒有面子,可是媽咪說不能說謊。

  「潤潤這麼喜歡伯伯?」

  「他是我的爸爸。」范姜潤悶悶的說著。

  「潤潤…」只見兒子把臉埋進她的胸口。

  「你會討厭我嗎?」他把視線往上移了一點,對準她的眸子。

  問、問她嗎?范姜玲玲眨了眨跟睛,她不知道自己的樣子看起來有些癡呆。   

  「你討厭我嗎?」他再問了一次。

  范姜玲玲下意識的搖搖頭。

  「咳、咳,」他清了清喉嚨,「我很抱歉我以前說過那些不好聽的話。」

   然而她只是盯著他窘困的俊臉看。蒲生拓塵只好看著小娃兒,「我抱一下。」只見小娃兒雖然猶豫了一
下,還是伸出小手來。

  「很好,」這是個不錯的開始,「我們出去走走吧。這裡的空間太狹義,對你跟孩子都不好。」他首先站
了起來,將還膩在母親懷裡的小娃兒抱過來。

  「拓、拓塵?」她的腦子渾渾噩噩。

  「今天是禮拜日,一家人都上哪些地方去休閒?」他看著她怔怔的小臉思考著,是不是要打個電話問助理比
較快?

  還是要問看看大哥?大哥對臺灣很熟悉,但是他馬上否定掉這個提議,大哥應該只會告訴他汽車旅館的地
址。

  「你、你剛剛說了什麼?」范姜玲玲微啟一張發抖的雙唇。

  他慢條斯理的彎下腰,吻了吻楞怔的小嘴.懷裡那雙圓滾滾的丹鳳眼好像正不可思議的瞠視著他,「我不
喜歡把相同的話說兩遍,你最好早點習慣。」   

  「你怎麼可以偷親我的媽咪?」范姜潤很是驚訝。   

  「相信我,只有我可以親她。」雖然是對懷裡的孩子說.但是他的目光卻是盯著她,輕輕的拍了拍她的小
臉, 要她快點回神

  「你要不要先拆開禮物,看爸爸送了什麼東西給你…」   

  她只聽見腦子裡響起轟的一聲,渾沌的一團漿糊全炸開了,她的四肢也在一瞬間全麻痺了起來。   

  「是爸爸要送給我的?」范姜潤睜大了眼睛。   

  「是爸爸,不是伯伯。」   

  「爸爸買了禮物要給潤潤,這是真的嗎?」范姜潤感到十分驚訝,他以為爸爸不會來找他。   

  「是爸、爸。」蒲生拓塵指了指自己,可是興奮不已的小傢伙只顧著拆禮物。   

  當她抬起模糊的視線的時候,她只看見那個男人指著他自己叫爸爸,模糊的視線更加模糊了。   

  「媽咪,你要帶我去找爸爸嗎?」范姜潤呐呐的問出口,小手把玩著母親胸前的扣子,紅腫還沒有定然全
消退的一雙圓眼也盯著扣子。   

  范姜玲玲抱著兒子坐在副駕駛座位上,「潤潤,昨天那個人不是爸爸。」她不知道兒子會這麼固執。   

  「那個是伯伯。」蒲生拓塵開口補充道,「你還不告訴他入侵是誰嗎?」瞥了她一眼.她竟然還敢躊躇不
決。   

  「你不生氣嗎?」她覦看了一下他的側臉。   

  「你說呢?」

  「你…你要不要做一下DNA監定再確認?」   

  「連你這個做母親的也不知道嗎?」      

  「我當然知道。」   

  「那麼你為什麼不直接告訴我、告訴孩子就好了。」這還再需要思考一些什麼?他不懂。

  她當然知道孩子的親生父親是誰,可是他不會懷疑嗎?

  「我是不是該感謝你這麼替我著想?」蒲生拓塵忍不住勾起那諷刺的嘴角,孩子就偎在她的胸前.DNA監定
她竟然說得出口?   

  「除了那一晚,我們根本沒有就任何接觸  」說他們是陌生也不為過,她沒有奢望過孩子的父親會毫無條件
的認孩子,DNA監定是對男方最有保障的作法,尋常百姓人家發生爭執都是如此了,更何況他是蒲生家族的人。

     傳聞蒲生家族的規矩不但繁多也很嚴厲,畢竟是個歷史悠久的大家族,富不過三代這句話不適用在蒲生家
族。

  他們又怎麼容得了一個孩子開口叫聲爸爸就認親了?她也嘗過人情冷暖,不會覺得這種作為有什麼好瞧不起
人,畢竟誰願意白白當個傻子?

  「那張小臉肯定是我蒲生家男人的種。」他有絕對的把握.這女人就非得要惹他生氣不可嗎?

     她不知道他怎麼可以說得如此肯定?他對她的認知應該就跟她對他的認知一樣,幾乎空白。

  「我曾經一直以為你嫁給了寶晟建設的那個老頭子.昨天一聽到孩子叫你媽咪,我幾乎以為你竟然還願意
替那個老頭生孩子。」低沉的聲音帶著情緒起伏的波動,大手也捏緊方向盤。  

  「不……不。我沒有嫁給他。」她氣若遊絲的說著,雙手擁緊了懷裡的孩子。

  「媽咪…」她不會嫁給他、她不要嫁給他!她的寶貝會好好的待在她身邊!她要看著她的寶貝長大。

  小嘴忍不住扁了起來「潤潤不喜歡昨天的媽咪……」   

  「媽咪不是不要讓潤潤找爸爸,只是媽咪……」   

  「可是你昨天都不要讓我找爸爸。」

  「潤、潤潤,他就是潤潤的爸爸,不是昨天那個伯伯,」她捧起!兒子的小臉,忍不住眼眶潮紅,「他才是
潤潤的爸爸」她不要再壓抑內心深處真正的渴望!

  蒲生拓塵暫時先將車子開到一旁的路邊停下,他握著方向盤的手隨著她的聲音變得有些僵硬。

  「媽咪?」范姜潤不解。

  「媽咪有沒有騙過潤潤?」小頭顱搖了搖。

  「媽咪沒有騙過潤潤。像爸爸是誰這麼重要的事情,媽咪又怎麼會騙潤潤呢?」

  「可是報紙上面的人…」

  「潤潤記錯了,」她搖了搖頭,「媽咪那時候給小潤潤看的不是昨天那個伯伯,潤潤那個時候的年紀還好
小、好小,他們長得太像了.所以小潤潤才會記錯了。」

  「那、那他才是爸爸?」小小的腦袋一下子無法接受.他幾乎已經認定昨天的哪個爸爸。   

  「潤潤,讓爸爸抱抱好嗎?」蒲生拓塵伸出了雙手來,他無法控制心臟急速跳動。

  「爸爸?」范姜潤看著他,好像在看他的眼睛、他的鼻子、他的嘴巴,好奇的視線駐留過他的每一個五
官。范姜玲玲將還有些困惑的孩子抱到他懷裡,他目光深遠的看著她.仔細感受懷裡那軟軟、小小的傢伙,這
是她替他生的兒子。   

  「爸爸很喜歡潤潤,是爸爸自己主動來找潤潤的喔。」她不想要再看見孩子昨天那失望的眼神。

  蒲生拓塵小心翼翼的摟緊小傢伙.「昨天爸爸趕回去餐廳的時候,潤潤跟媽咪已經先走了,爸爸好失望沒
有看到你跟媽咪。」   

  范姜玲玲感動的看著他.不管他這句話是不是出自肺腑?孩子聽了一定很高興,這孩子的心思從小就很敏
感。   

  「爸爸……」細細的小胳臂攀上父親的頸子.大手忍不住有些激動的將小小的背壓向他自己的胸膛。   

  范姜玲玲雙手捂緊了兒兒乎就要啜泣出聲的嘴!   

  蒲生拓塵帶著母子倆到一家美式餐廳,雖然是假日的早晨,但是已經有許多位子上面都坐滿了人,看到大
部份都是父母帶著孩子出門用餐,他想自己沒有挑錯地方。

  一手抱著孩子.他推開厚重的玻璃門,另一手撫在她的背走進店家,原本是站在他斜後方的范姜玲玲心臟
突然加速的跳了一下。   

  背後突然升高溫度的範圍讓她知道,貼在她背後的手掌很大,掌心裡滾熱的溫度穿透過衣服傳到了她身
上,仿佛也傳到心裡。

  他們一同走進店家,這家美式餐廳的裝潢很道地,就跟她在電視影集裡頭看到的美國餐廳樣。

  「怎麼了?」他略略低頭問著,貼在她背後的大掌依舊態意的來來回回的撫弄著。

  她忍不住將背部往前弓起,「沒、沒有……」溫熱的指頭似乎是刻意停留在她的內衣肩帶上,當指頭隔著衣
眼輕輕拉起肩帶撫摸底下的肌膚時,她再也不認他自是無意的!

  「你!」

  「就坐這一桌好了。」蒲生拓塵抱著孩子坐下,這張桌子貼緊了窗邊,可以看見窗外街道的景色,還不
錯。

  范姜玲玲低下頭,杏眼圓睜的盯著抱著孩子坐在椅子上的他瞧!他知不知道他剛剛做了什麼?不知道有沒有
人跟著他們的後面走?

  蒲生拓塵大略的看了一下店內的環境,「潤潤,你想吃什麼??他讓孩子背對他坐在腿上,雙手打開菜
單,父子倆共看一份菜單。

  「媽咪?」范姜潤抬起頭米望向還一直站著的媽咪。

  「喔、喔  媽咪坐這裡好了。」她在他們的的對面坐下。

  當她感受到他的視線,下意識的拿起菜單來遮住她的一張臉,愈來愈滾燙的雙頰讓她覺得好熱。

  「媽咪要吃什麼?」

  「她地連菜單都拿反了,怎麼知道要吃什麼…凝著她手上的菜單.他不疾不徐的說著.爾後將視線拉回到他
和兒子的菜單上面。她的雙頰好像更燙了,急急忙忙的把菜單顛倒過來。不知道是因為菜單太滑了還是怎麼?她
不但沒有拿好菜單還讓菜單甩了出去。

  范姜潤正專心的跟爸爸一頁、一頁的慢慢看著菜單,「媽咪?」媽咪的菜單怎麼飛到了他的前面?

  「媽咪可能是想要潤潤幫她一起點菜。」他緩緩的把視線從菜單上面移開,看向她。她露出乾乾的笑容,
「對……對啊,潤潤幫媽咪點餐好了,媽咪去一下洗手間。」

  直到落荒而逃的背影消失在轉角,他才把頭轉回來,「潤潤想要吃什麼東西就點什麼東西。」

  「我可以選兩種嗎?」有兩個圖案他都很想吃,他考慮了好久還是選不出來要進哪一個才好?   

  「當然可以。」

  「真的?」漂亮的丹風眼讓他睜得又大又圃,「可是潤潤吃不完怎麼辦?」

  「爸爸會幫你吃,」他摸了摸兒子的小手,「媽咪喜歡吃什麼東西?」

  「媽咪,」小腦袋想了想,「喜歡吃一個一個,有很多個,還會卷起來的東西。」

  「一個一個卷起來  」

  「紅紅的、一個一個都紅紅的。」

  「嗯……」他再翻了翻菜單,一個一個紅紅的、卷卷的。

  「上面還有一點一點綠綠的。」

  「綠綠的?又紅又綠?」潤潤,你看菜單上面有沒有?」

  「很像有,可是又好像沒有。」他剛剛好像有看到,好像不太一樣。」小手翻了翻菜單。

  范姜玲玲站在洗手台前猛潑水,從鏡子裡頭反射出來的臉頰實在是太不自然了,她沒有上妝,可是雙頰卻
像撲了一整盒腮紅上去。

  她的背好像還有一個太手掌的模子部位在發熱,尤其是剛才讓他勾起肩帶的那個部位,不但熱還好麻、好
麻。

  她是怎麼了?他的眼神應沒只是像看每一個人的時候一樣而已,她為什麼要這麼的敏感?她好像不太能夠直視
他的雙眼。

  她覺得他一直是有意無意的盯著她瞧,那雙帥氣的眸子就好像會灼人一樣的燃燒著……她用力的拍了拍臉
頰,一定是她想太多了!

  當范姜玲玲走回座位的時候,她發現這對父子倆還是一道菜也沒有點。  

  「那個又紅又綠又卷的東西是什麼,」他也滿好奇的。

  「什麼東西?」她嘗試著要直視他的雙眼看,有點緊張。

  「就是一個一個很多的那個.卷卷又紅懷念感的,媽咪說很好吃。」范姜潤說著。

  「嗯?」

  「就是很久、很久以前有一次媽咪帶潤潤去公園玩。然後又帶潤潤去吃飯。」她很常在放假的時候帶兒子
去公園玩,也很常在玩了一個上午之後去吃飯。

  「很貴很貴的那個嘛。」

  「哦。」這樣說她就知道了,「哪個是義大利面。」

  通常她都是帶兒子去吃面攤或是自助餐店,那時候經過一家新開的義大利餐廳,兒子的目光讓店門口五彩
繽紛的菜單圖案給吸引了,所以她時會難得一次帶他上館子。兒子那眼巴巴盯著牌子瞧的模樣,讓她馬上打開
皮包看看帶了多少錢出門。

  她把目光從兒子臉上移到他的臉上,「因為我點的是螺旋面,所以才會卷卷的。」

  他點了點頭,點了所有兒子目光停留的餐點.所以潤潤除了可以吃到他都很喜歡的兩種菜色之外,還有很
多其他餐點也都會是是他喜歡的。

  「你點太多了。」她以為他們點的餐點已經上完了,可是服哥生還是一盤又一盤的接著送上來,桌子已經
放不下,「這麼多東西我們怎麼可能吃得完?潤潤的胃口還很小。吃不了太多東西。」

  「每種東西都吃一點,」他將義大利面端到她的面前,「這裡應該是沒有義大利餐廳做的道地,先將就一
點,晚上再去吃你喜歡的東西。」

        「晚上?」他會陪孩子到晚上?

  「嗯,早上先來吃孩子喜歡的食物,晚點再去吃喜歡的食物,很多好餐廳都是傍晚之後才開始營業。」他
拿餐巾紙擦掉兒子嘴邊上的一坨番茄醬.「慢慢吃,我們不急。」

  他還沒有想到待會要去哪裡,平常如果有休閒的時間,他都是待在酒吧裡喝酒比較多,不適合她和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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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8-8-13 12:45 PM|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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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姜玲玲凝著他,他會這樣說的意思是不是有一點點重視她的感覺?漂亮的嘴角忍不住慢慢的揚了上去,就算是一點點、一滴滴也好。

  「鼻子。」她說著。

  「嗯?」

  「番茄醬在小鼻子上面。」指了指鼻子,她勾著愉悅的嘴角說著,「你把嘴邊的番茄醬抹到了他的小鼻子
上頭。」

  「難怪潤潤覺得鼻子濕濕的。」小嘴裡塞滿了快要爆出來的食物,小傢伙一嘴含糊不清的說著。他挑了挑
眉毛低頭看看兒子的鼻子,還真的。



第六章   

  「你平常都帶他到哪裡去玩?」   

  「玩?」她把飲料杯子放下來,兒子除了待在家裡跟她以前去工作的地方之外,也只有在她放假的時候可
以到小公園裡頭去玩遊樂設施,平常放他待在家裡,她根本不放心讓他一個人到外頭去玩。   

  孩子剛出生生的時候,她只能找一些歐巴桑打掃、洗碗之類的工作,幾乎只有這些了作肯願意讓她背著孩子去做事。  

  直到這一、兩年孩子大一些了,她才敢冒險的將孩子一個人鎖在租屋的地方裡,到附近薪水可以比較高一
點的地方工作,然後在巾午休息的時間趕回去替他準備吃的東西,別說玩了,她能夠準時在中午的時候讓他吃
到午餐就不錯了。   

  「公園。」只見小傢伙用力的吸著大吸管,一張小嘴嘟得圓圓的,「潤潤喜歡去公園玩。」   

  「公園嗎?公園什麼時候去玩都可以,今天我們想要到潤潤還沒有去玩過的地方。」撫了撫兒子的頭,他看
到她黯談下來的眸子。   

  「去有摩天輪的地方。」她對著他說道,「潤潤還記不記得有一次在電視機上面看到的那個大圈圈?」又高
又大的玻璃杯子遮住了他小小的臉。   

  「大圈圈?」小小的臉從旁邊露了出來。   

  「嗯,很大、很大的一個圈圈,」她比給兒子看,「大圈圈還會轉,裡面也可以坐人的那一種。」   

  「喔…」范姜潤尾音拉得長長,還不斷的點著頭,「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就是那個大圈圈。」

  「潤潤想去坐看看大圈圈嗎?」每次出現那家遊樂園的廣告,她都會看到兒子整個人趴到了電視機螢幕上
面。在他數完大圈圈上面掛了幾個小圈圈之前,電視廣告早就先結束了。

  「可以去嗎?」稚嫩的聲音裡有掩不住的期待。

  「當然可以,潤潤想去哪裡玩我們就去哪裡玩。」

  「爸爸也會去嗎?」臉轉到了後面看著他。

  看見他點了點頭,范姜玲玲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蒲生拓塵買了兩大一小的門票,范姜潤一手讓父親牽著、一手讓母親牽著,小臉上有遮掩不住的興奮,入
口處的每一樣設施都是他從來沒有看過的,一堆新鮮玩意兒已經繞花了他的眼睛。   

  看到興奮得跳著腳的小傢伙,他看著她笑了出來,范姜玲玲也忍不住笑了出來,他要是再笑得誇張一點,
就跟潤潤一模一樣了。

  她常常牽著兒子的手出去買日用品,剛剛下車的時候他牽起了兒子的另一隻小手,只見兒子的小臉上有說
不出的雀躍,她也好高興。

  「潤潤,我們一樣一樣慢慢玩進去.摩天輪在後面靠近山的位置那裡.有看到嗎?」

  「嗯!」范姜潤用力的點了點頭。

  「你敢玩吧?」

  「我?你問我?她懷疑的指了指自己,只見他點了點頭,你該問的是兒子吧,我哪裡會不敢玩?」

  他是有點懷疑沒錯,蒲生拓塵將兒子放上肩頭,拉起她的手.「那就走吧。」

  「哇.好高、好高喔!媽咪,我好高耶。」

  一雙圓大而美的眼睛盯著抓著她的大掌發怔,聽到兒子的呼喚,她趕緊往上看了看,那鮮明又立體的側臉
除了英俊之外,還有更多的沉穩氣息。

  看見兒子坐在那寬闊的肩膀上,她一點也不擔心他會掉下來,倒是她掌心中的溫度正急劇的竄升,不但濕
潤了還好像要滴出汗珠來了。

  握住她的大手收了收,「放輕鬆,才剛開始。」

  「我……我的手好像流汗了,」她應該是沒有手汗症才對對,「你、你的手會濕掉,我自己走就好了。」

  「兒子都到手了,我怎麼可能放過你?」他思索著要從哪裡玩起?不愧是南臺灣最大的一個遊樂園,光是入
口處就有一堆琳琅滿目的遊樂設施。   

  「你、你說什麼?」

  「我喜歡把同樣的話說兩遍。」他牽著她前進,要是再不走,這女人肯定會杵著不動,「我說過了,你最
好早點習慣。」

  「什、什麼?」什麼放過她?

  遊樂周假日的人潮很多,尤其今天又是個好天氣,在排了一串長長的隊伍之後,他們總算是坐進了旋轉咖
啡杯裡。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咖啡杯一直不斷的在旋轉的關係,她的表情愈來愈呆滯,就連寶貝兒子的小手在她眼前
晃啊晃的,她竟然一點反應也沒有。

  「噓……」蒲生拓塵朝兒子比了個噤聲的動作.大手悄悄伸到了她左側的後腦勺,再突然往他自己的方向一
壓。

  「唔!」范姜玲玲膛大了雙眼,瞳孔也不再癡呆!「唔、唔!」白皙的一雙手臂不停的在空中揮著。

  「呵、呵呵…」范姜潤笑呵呵的坐在椅子上踢腳.一雙小手也學媽咪在空中揮來揮去。

  壓著她的頭顱,他親著她的小嘴,原本只是想要叫醒她而已,他和兒子就在她的旁邊,她竟然敢神遊太虛?  

  沒料到她的小嘴會這麼甘甜,甘甜到他想一嘗再嘗,撬開她如編般的貝齒,他的舌頭已經等不及要嘗嘗她
的甘液。

  他、他、他到底想要怎樣?兩隻手改而推著他的頭顱,「唔!」

  「呵呵  」咖啡杯加快速度的旋轉讓范姜潤抓牢了前面的手把,一雙小腳還是很興奮的踢著。

  他吮著她柔軟的小舌頭不放.壓了壓她的下頷,好讓她把嘴張大些。

  「唔!」她簡直是不敢相信,她用盡全力拍著他的肩膀,怎麼知道他的肩膀竟然硬得跟石頭一樣,反而痛了
她自己。

  他用力的吸了吸小香舌,最後戀戀不捨的一再舔著她的嘴唇,褲襠裡頭已經起了反應,要是再不停下來,
只怕他們得一直坐柞咖啡杯裡頭轉。

  當她後腦勺的大掌鬆開時,她趕緊太口大口的吸著空氣.他是不是想要讓她窒息?「你、你知不知道你在做
什麼?」

  深酡紅的一張粉顏讓他褲襠裡的傢伙又硬了幾分,那熾熱的視線灼得她心口猛跳。

  「你、你…」她壓緊了胸口,好怕一顆心就會這麼跳了出來,她不是沒有看過他這種攝人靈魂的視線。  

  他有點困難的笑了出來,「你可能要給我一點時間。」

  「怎、怎麼了?」她尋著他的目光看去,只看見他的褲檔脹鼓鼓的像頂帳篷似的,「你、你怎麼可以這
樣?」

  她的臉就好像讓滾水燙過一樣。

  他勉勉強強的勾起嘴角,覺得她問的很好笑。

  「呵呵  」愈來愈快轉速的咖啡杯讓范姜潤很高興c

  他簡直就是太色狼一隻!她不但羞紅了臉、也氣紅了臉。

        「媽咪.好好玩喔,呵呵…」

  當他們來到摩天輪底下的時候太陽都快要下山了,不過排隊的人潮就跟他們之前玩的每一種遊樂設施的隊
伍一樣都很長。

  范姜潤已經從坐在改成趴在肩上,看到兒子還很想要玩可是又沒有體力的樣子,圓圓的一雙丹風眼每每在
快要闔上眼的時候又趕緊睜了開來,她和他不禁相視一笑。

  「潤潤,爸爸跟媽咪幫你排隊,等輪到我們再叫你。」他順了順兒子的小背。

  一雙小手摟了摟他的脖子,「要叫我喔。」已經睜不開眼睛的小臉蹭了蹭寬厚的侑膀。   

  「會叫你的,想睡就睡吧。」她站在他的右側,看見兒子一邊說一邊也已經閉上眼睛了,對一個六歲出頭
的小孩子來說,今天的活動量太大了。

  在他的印象裡.她的個子是嬌小的,但是她今天在他身邊站了一天,他發覺她似乎是比記憶裡的模樣還要
來得嬌小一些.勉勉強強只能到他的胸口吧。就他所接觸過的男女不是高大就是健美,大概只有大嫂可以跟她
相比了。

  「那邊有椅子你過去坐一下,我來排。」只見她搖了搖頭.

  「不累嗎?」他們足足走了一整天,只有在中午時問到餐廳裡坐下來吃東西。

  「坐完摩天輪我們就去吃飯,我看你中午幾乎沒有吃什麼東西。」

  「天氣太熱了,曬得口渴就喝水,喝都喝飽了,你不也吃的很少嗎?」一個大男人的食量應該是滿多的,
尤其他又長得這麼高大。

  她看兒子在吃了快半盒爆米花跟一支小熱狗之後,也只是喝了點汽水,沒有吃到什麼東西。

  「我不喜歡這裡的事物,很難吃。」

  「我看餐廳裡頭有很多人都吃的津津有味。」她皺了皺鼻子,「原來兒子會挑嘴就是跟你一樣。」

  「小傢伙挑嘴?」

  她有無奈的點點頭,「光是早上的一顆煎蛋而已,我到現在還煎不出來可以讓他不要有意見的蛋。」

  「你肯定是把蛋黃煎得太熱了。」看見那雙遷兄的圓眼睛大了,他繼續說到:「一個簡單的煎蛋要順口,
最重要的就是中間的蛋黃不能凝固,在刀子輕輕劃閉表面層上的薄膜時候,如果略略濃稠的蛋液華溢出來,那
麼就表示這顆煎蛋的口感OK。」

  「剩下來就是你拿捏調味的控制,基本上,在簡單的料理調味不需要太複雜,一份普通煎蛋只需要稍微用
海鹽來調昧就好,在世界各地所產的海鹽當中,以地中海南端所產的海鹽適。合絕大多數的雞蛋,尤其適合味
道較濃稠的有機雞蛋。」  

  在他俊逸非凡的臉龐上,那明朗好看的笑容仿佛在一瞬間就攝去了她的靈魂.讓她不禁看楞了眼。   

        「我不是廚師。」低沉又爽朗的笑聲響了起來,「不過手底下到是有許多餐飲產業。」

  她有窘惑的低下了頭,「難、難怪,我以為你是廚師……」

  蒲生拓塵緩緩的抬起了有著優美線條的下頷.果然看見她一張略略加紅的嬌顫,她不是屬於豔麗的女人、
不是他見過最美麗的女子,可是雅淡的小臉卻根耐人尋味,尤其是這張嬌憨的小嘴,竟然讓他渴望了一整天。

  范姜玲玲看著越來越近的俊臉,她告訴自己該後退,再不然也是要用手擋住他,可是她的手不聽話。

  她有些緊張的閉上雙眼,不但手不聽話就連胸口也不聽話了,心臟撲通撲通的賣力跳著,當他的唇觸上她
的唇的那一霎那,她的、心跳停了好幾拍!

  她的時間也停止了!

  他貼著她的薄唇忍不住往上揚起,瞧她把眼睛緊閉得連一張小臉都皺了起來,他用舌尖輕輕刺著她緊閉的
雙唇,這個女人實在很不會接吻,連什麼時候該張開嘴巴都不知道。

  飽含耐心的舌頭不知道在逗弄了兩片閉合的柔軟唇瓣多久之後.她才微微的張啟了酥麻的小嘴,原本緊閉
的雙眼也放鬆了下來。

  他得彎下腰來配合她的身高,一手抱著兒子之外,他還得一手撐著兒子的小背,免得兒子因為他往前傾的
大動作而掉下去。

  日頭西下,那溫和且微黃的光線柔柔的圍繞在一家三口身上,他們排在隊伍串的最末端.站在他們前面的
排隊人潮在他們接吻的時候早已經陸陸續續的往前排了。

  旁若無人的他們中間隔了個兒子,雖然無法緊緊擁抱,但是貼合的兩張嘴唇卻牢牢的分不開,除非……

  「哎!少年家仔,你仔某還要不要坐?這構已經素最後一輪了喔。」穿著遊樂園制服的歐巴桑拿起手邊的擴
音器說著,她的一頭米粉不但燙得非常卷俏,卷度還是最小卷的。

  「欺!那兩構親抹停的括仔某啊!要就快一點啦,偶要開系了。」歐巴桑懶得拿起擴音器直接大聲的說著,可
是音量反而比用擴音器還要來得驚人。

  范姜玲玲徽微的動了動閉上的雙跟,慢慢張開的眸子籠罩著一片迷蒙,他也睜開了跟睛,依依難捨的離開
她的唇,大拇指愛憐的撫了撫她那顯得更加嫣紅的雙唇。

  大手停留在唇上的拇指加深了嬌顏的潤紅,「工、工作人員再催我們了。」她羞澀不已的看了看左右.就
是不敢看他熾熱的目光。」

  「走吧。」低沉的聲音很是沙啞,他牽了她的小手。

  看見他們的屁股都坐到椅子上之後,「來,你們素最後一輪.再不坐就沒有了,要等到明天遊樂園開門,
啊明天又沒有放假,趕快坐一坐,今天偶那構最小的兒子要回來,偶趕著要收一收回家啦。」歐巴桑用她像火
腿般粗壯的手臂將門鎖牢.沒有鎖好的話,人灰出來會死人欺,「現在的少年家仔喔,真的速一點都不會害
羞,那像偶跟偶老公那構俗候……」

  坐在裡頭的范姜玲玲將歐巴桑的臺灣國語聽的一清二楚.她把頭垂的好低、好低。

  蒲生拓塵看著坐在對面的她,漂亮的雙腳矜持的攏合著,擱在膝上的一雙小手愈絞愈緊,可惜他只看的到
她頭頂上烏黑亮麗的髮絲。

  「要、要不要叫潤潤起來了?」她呐呐的說著。

  「你打算低著頭坐摩天輪嗎?」

  她抬起熱熱的臉頰,只見他又盯著她不放,那雙眸子幽深得令她看不透,熱呼呼的雙頰好像把過高的溫度
也傳到了她的腦子罩,她的一顆心也不受控制的狂跳著,身子熱烘烘的燒戍一片。

  「不、不要一直這樣看我  」

  俊逸的臉孔依舊凝著她,他怎麼會覺得她不豔麗?那雙會攝人的美目簡直是勾著他走,她是他見過最嬌媚的
女人。

  「我、我把潤、潤潤叫起來好了。」萬分局促的站起來挪到他身邊坐,只想避開令她不平靜的視線。

  「就讓他繼續睡。」他側過身子面對她。

  「可是剛剛說好要叫醒他的……」

  「多的是機會出來遊樂園玩,他玩累了就讓他睡,孩子最重要的不是睡眠嗎?」

  她伸在半空中的手停了下來,「是、是啊。」

  「哪我們可以繼續剛才的事情了嗎?」

  「什、什麼」」抬起頭只見他的臉又迅速的逼近過來,讓她措手不及。

  這下子,他終於可以好好品嘗她甜美的滋味了,依這圓周跟速度.他大概只有二十分鐘的時間。

  她、她好像就要昏厥過去了……

  安靜的車廂正以緩埋的速度慢慢往上攀升,從透明的車窗延伸出去有愈來愈遼闊的景色,只可惜一個小娃
兒睡著了.兩個大人也都閉上了眼睛

  正如蒲生拓塵所推算的一樣,摩天輪在轉了二十二分鐘之後。

  「天壽喔,構嗲親,」車門讓人給打了開來,「肥去構親啦.在外面這樣不好,構抱著一個小孩親。」歐
巴桑搖了搖她的大米粉。

  燒紅的小臉就像是要冒出煙來了,蒲生拓塵摟著她的腰跨出車廂,有些虛軟的雙腿還好有他攙扶著。

  「少年家仔,下粗不要再這樣,不好看啦,偶們年紀大的輪都麻粉害羞。」

  蒲生拓塵笑了笑,「好,我回去再慢慢的親。」

  只見歐巴桑揮了一下肥滋滋的手掌,「三八親……」

  范姜玲玲忍不住將臉埋進他的胸膛裡,不敢再去看歐巴桑那曖昧不已的表情。

  當她坐上副駕駛座之後,他把手上的孩子放到她的懷裡.范姜玲玲看著他越過車頭的偉岸身影,心裡那股
不捨的感覺又更加濃稠。

  「怎麼了?」

  她看了看他,勉勉強強的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沒有。」

  他轉動鑰匙發動車子,「我們直接回去臺北。」

  「我、我們?」

  「嗯,我們直接回去臺北的飯店體息,明天我在那邊有一個會議要舉行,會議結束之後我們在飛回去日
本。」原本會議應該是在昨天之前結束,突發的狀況讓他不得不將會議延後。

  「日、日本?」

  「你知道我是日本人吧?往後我們就住在日本。」他緩緩的轉動方向盤,力道不似平常強勁。

  「你、你要帶我跟孩子回、回去日本?」她不敢相信的問著。

  蒲生拓塵點了點頭,「除了工作上的需要外,我生活的重心幾乎都在日本,我不大可能跟大哥一樣,以兩
個地方為主。」他不像大哥從小套口灣居住。

  「你、你真、真的要帶我跟孩子回去日本?」她嘗到一絲鹹鹹的滋味,「這、這是真的嗎?」

  哽咽的聲音引起他的注意,車子停駛了下來。

  「你、你是真的願意要帶我、我跟孩子——起回去日本嗎?」她看著他,可是眼前模糊成了—片。

  「當然。」只見她的淚水在一瞬間潰堤了出來,」這有什麼好懷疑曠他放柔了聲音。

  「我、我以為你只是要來帶走孩子而已……嗚……」她忍不住摟緊懷裡的寶貝。

  他抽了幾張衛生紙輕擦著她淚汪汗的大眼,「就算真的嬙這個樣子,你願意讓我只帶走孩子嗎?」   

  「不、不願意也不行,我、我到現在還設有辦法止他上幼稚園,別的孩子在他這個年紀早就學許多東西……
嗚嗚……」撲簌簌的淚水直流,不斷的滴落到她懷裡的孩子身上。

  「別哭了。」他拉長身子摟著她。

  「他、他整天都讓我關在房間裡,除了幾樣玩具之外,他嗚……他、他就只有電視機陪他了,嗚……」

  「不會了,不會再這樣了,」他輕輕的拍著她的背,因為哽咽而起伏不定的背讓他的大掌柔軟了些,「往
後我們會住在主屋,主屋裡會有很多人陪伴他,不要擔心。」

  「嗚……我、我一直沒有辦法好好的照顧他,我本、本來想要把孩子帶去給你,可、可是我又好捨不得嗚
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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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8-8-13 04:49 PM|只看該作者
第七章

  「嗚嗚……」蒲生拓塵不斷的拍著她的背,一邊在她耳畔柔聲的安慰著,她就像個水做的相人兒樣.漂亮的眼睛總是有掉不完的淚珠跑出來,他的手不曉得抹去了多少淚水」

  「別哭了。」他乾脆低頭吻住那哽咽不停的小嘴。

  「嗚……」   

  不知道過了多久之後,哭泣的哭聲逐漸輕喘了起來!

  「嗯……」

  他睜開沉醉的雙眼,只見淚痕滿面的小臉也陶醉在其中,

  「不哭了?」

  她緩緩的睜開眼睛,望進他有些促狹的眸子,她忍不住低下頭,竟然看見兒子朝她眨了眨眼。

  「媽咪?」

  「潤、潤潤醒了?」她的臉好像又燒了起來。

  「媽咪。」小身體緩緩的從她懷裡爬起來.「大圈圈呢?」

  「大圈圈?」

  范姜潤困惑的看了看左右,「恩,大圈圈呢?潤潤要坐的大圈圈跑到哪裡去了?」

  「大圈圈已經沒有了,爸爸改天再帶你去坐別的大圈圈。」他重新發動車子。

  「沒、沒有了?」小嘴忍不住扁了扁。

  「因為潤潤看起來很累、很累的樣子,所以爸爸跟媽咪才沒有叫潤潤起來。」她握了握兒子的小手。

  「沒有了,大圈圈沒有了,嗚……」

  「爸爸改天再帶你去坐別家的大圈圈,那裡有很多采奇跟米妮。」

  「嗚嗚…沒有了……」

  「爸爸說會再帶潤潤去坐大圈圈,潤潤在等一等好不好?」

  「沒、沒有了,大圈圈都在電視機裡面,潤潤再也坐不到了,哇……」只見小娃兒大哭了起來。

  「不是,不是在電視機裡面,爸爸說會帶潤潤去坐真的大圈圈。」她溫柔的哄著兒子,

  「爸爸會帶潤潤去坐真的大圈圈,以後潤潤可以常去,遊樂園距離我們家不會很遠,開車去不會花上很久的時間。」他看到兒子一張帥氣的小臉竟然哭得浙瀝嘩啦。

  「哇!哇哇……哇……」

  「潤潤……」她乾脆把衛生紙盒拿在手邊比較方便。

  「媽咪你騙潤潤……哇……你騙潤潤啦……哇哇……」

  看來是不用開收音機也不用音樂了,蒲生拓塵專心的開著車子。

******

  蒲生拓塵帶著她走進飯廟,這飯店不但是蒲坐家族的相關企業,也是他來臺灣最常住的飯店。

  「我抱就好了。」她將兒子身上的大外套拉攏,這是他從後座找小來的西裝外套,已經讓她給弄皺了,「他要是醒了不知道又會不會再繼續哭鬧?」

  她忍不住一臉的疲倦,「這孩子的脾氣有時候真的很拗又很倔.我都不知道該拿他怎麼辦?」   

  「吟天是我們作父母的食言了,小傢伙當然會不局興,」他將車鑰匙交給走上前的飯店經理。

  「二少爺。」沉經理彎下腰行禮,飯店的一切規矩、習慣完全由設於日本的母飯店承襲而來。

  「待會送三份餐點進去我的房間,一份兒童餐,恩……請大廚儘量裝飾的可愛一點。」他瞥了一眼躺在她懷裡的小傢伙,濕潤的睫毛都還沒有乾,「我兒子睡醒了可能還會有點生氣。」

  沉經理有些吃驚的抬起頭來。

  「你想要吃什麼?」

  「嗯?」

  「你想要吃什麼?我讓人送餐點上去。」

  「我不餓。」今天是我們作父母的食言了,小傢伙當然會不高興。她耳邊不斷的響起這句話,他說了:我們作父母的……我們作父母的……   

  「走了一天怎麼會不餓?」他轉過頭看向經理,「紅酒牛肉跟蒔蘿嫩雞好了,配菜要搭配開胃一點的東西,兒童餐就用明蝦。」

  大手扶上她的背,「明蝦請大廚直接用鹽烤,用鹽烤的蝦子孩子可能會比較喜歡。」   

  「是的,我會儘快請主廚料理之後送上去,二少爺如果還有任何需要的話,請您再隨時吩咐。」

  蒲生拓塵在走了幾步之後停下來,「先讓人送一套女裝跟童裝上來,簡單輕鬆就行了。」

  「是的,二少爺。」

  走進電梯之後就剩他們一家口,他不知道她哪來這麼多的呆好發?

  在用磁卡刷開房門的同時。總統套房裡的柔和燈光也隨之開啟,他牽著她穿過氣派豪華的客廳、會客室、宴客廳,在日式氣息極為濃厚的開放空間末端有一扇門,他打開以深漆黑色調為底的厚重大門走進主臥室。

  當懷裡的重量消失了,她才抬起頭來,看了看這極為陌生的地方,看見他將兒子放上她身後大床。

  「今天晚上我跟潤潤住在這裡嗎?」

  「嗯,我出國幾乎都是住在白家的飯店裡比較多。」單膝跨跪上床,他將兒子放在床中央,「你先進去洗個澡,衣服應該已經送到了,我等一下會把衣服放在浴室門口。」

  「你說明天就要去日本?」   

  他站了起來,「怎麼了?」

  「我的工作還有租屋的地方……我可以回去收拾一下東西嗎?我得先知會房東一聲。」租約還沒有到期,她想
保證金應該是拿不回來了,「還有我要想去工作的地方跟老闆交待一下再離開,否則無緣無故少了一個人,老闆多多少少都會感到有些一為難吧。」

  太過於高大的身影讓她稍稍的往後退了—步,「我想我等等就搭夜車回去好了,因為到了南部也差不多要天
亮了,正好可以聯絡房東跟通知老闆,只是要拜託你等我—下,我想我下去南部之後再上來,應該會花上將近一
整天的時間,你可以等我嗎?」

  「等我一下就好,我會儘快的。」她抬頭看向他,「我、我會把兒子放在這裡,拜託你等我一下就好。」

  看見她紋著雙手.「我會派人下去南部一趟處理,你只需告訴我重要的證件放在哪裡?其他像是衣服那些就別帶了,我會讓人準備。」

  「這、這樣可以嗎?」他、他要幫她?「會不會太麻煩你了?」

  「我只是派人下去南部一趟而已。」他逐一扭開衣服上的鈕扣,「進去洗澡吧,我也要去洗操了,」   

  看見他走出那深漆黑的大門,她可以不用回去南部一趟?她抱起床上熟睡的孩於走進浴室,老實說,她好害怕當她再上來的時候,他已經帶著孩子離開了。

  當她自己和兒子都洗好澡出來,她果然看見一個袋子擱在浴室門邊,那是一個很漂亮的大紙袋。

  她在替兒子穿好新衣服之後,發現在洋裝的底下還有一套女人的內衣褲,要她再穿上流了一天汗的內衣褲,她會覺得自己好像沒有洗澡一樣,她高興的拉開圍在身上的大浴巾,迅速穿上這一套乾淨的衣服。」

  她抱著始終睜不開眼睛的兒子走出主臥室,看見他正坐在沙發上面講電話,當他掛上電話才沒多久.鈴聲又馬上響了起來。

  「拓塵、拓塵、拓塵!」

  蒲生拓塵將話筒拿遠離一些耳朵,「叫一遍我就知道了。」

  「我跟你說是真的、真的、是真的!」

  「什麼真的、假的?」

  「你兒子啊.昨天那個小傢伙真的是你的兒子!」蒲生拓蓮在為一端賣力的朝電話吼著。

  「嗯。」

  「什麼意思?昨天我拔了好幾根小傢伙的頭髮,還有他用過的餐具我通通帶回日本子,真的、是直的。」蒲生拓蓮忍不住內心的興奮!

  聽不到他們談話的內容,但是她看見他又是一副頗不耐煩的樣子把電話筒給拿遠,她不知道是不是她和兒子耽誤了他的行程?聽說蒲生家的人老已經將所有主導權都交棒給唯一的兩位嫡傳男孫,他應該是非常忙碌。   

  「你給我小聲一點.不然我馬上掛斷電話。」

  「啊!怎麼可以掛斷人家的電話?大哥可是在跟你說十分重要的事情,為了你我特地帶了一大堆碗盤筷子跟頭發上飛機故,怕給機組人員糊裡糊塗弄不見還是掉包怎麼樣,我可是從頭到尾都牢牢的緊抱在懷裡,都沒有手可以抱我老婆!」

  白癡,蒲生拓塵可以想像大哥在另一端哇哇叫的模樣。

  「你放心,大哥已經幫你送去給分佈在日本各地的十二家知名權威DNA監定中心了,十二家監定中心的比對結果在剛剛通通拿到手了,符合、通通符合!他是你兒子、他真的是你的兒子!」蒲生拓蓮沒有辦法抑制心中的激動。

  「你知不知道那一大袋碗盤有多重?我看以後不要再用甲賀的信樂燒,改用長崎的有田燒,有田燒的瓷器應該是比信樂燒的瓷器來得輕薄,免得下次你再蹦出個兒子,我又要提著一大袋……」

  「啪!」   

  「喂?喂?喂……」

  蒲生拓塵掛上話筒,看見她只是站在主臥室的門邊,「怎麼不過來?」他走到一旁的吧台,打開櫃子拿出了一瓶酒,「過來吃點東西。」

  范姜玲玲抱著兒子走到客廳,房間裡的空調吹得她兩條胳臂有些冷.她穿了一件米色的背心洋裝,她曾經在路過的櫥窗裡看過類似的款式,喜歡這個索雅的設計。

  「你要來一點嗎?」他打開酒瓶。

  她搖了搖頭,沒有忘記第一次喝酒之後的結果。

  「看你想吃什麼?紅酒牛肉還是蒔蘿嫩雞?」他替自己倒了一杯酒,「還是你想要吃兒童餐?」

  「我真的不餓。」走到他的對面位子坐下,她一整天沒有胃口。

  「走了一天,怎麼會不餓?」,他輕輕的晃了晃手中的酒杯.好止酒能均勻的接觸到尖錐狀的大顆冰塊,「暫時把兒子放下,我不會讓他離開你的身邊。」

  她有些局促的抬起頭來,「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沒、沒有要抓著兒子不放的意思,我、我明白孩子如果能夠待在你的身邊,才是對他比較好的選擇。」

  看了她好半晌,就在她似乎是愈來愈坐立難安的時候,醇厚的噪音響起,「我不會把孩子從你的身邊帶
走。」

  蒲生拓塵啜了一口陳年的威士卡,修長的雙腿也交疊起來,從十幾歲有性經驗的時候開始,他不管是和什麼樣的女人上床,每一次絕對都會做好預防措施,因為他不容許在這種事情上出差錯,唯一的一次遺漏就是他失去控制的那一次。

  「內衣合身嗎?」

  「啊、啊?」

  「我問你內衣合身嗎?」

  「合、合身,很合身。」她忍不住臉紅,內衣褲和她自己買的尺寸一樣,

  「看來我的記憶力不錯。」   

  「什、什麼?」他站了起來,「把兒子叫起來吃點東西,他太瘦小了。」走到她身邊坐下,紅酒牛肉跟蒔蘿嫩雞並不適合搭配在一起吃.因為這兩種主食都是飽含比較多層次的口味,不過他今天不介意和她一同品嘗。

  「潤潤?」,范姜玲玲拍拍兒子的小臉,怎麼她才轉個頭而已,他就又開始打磕睡了?

  兩只小手各抓著一支串有大明蝦的竹簽,燙手的外殼已經讓爸爸撥好了,只是蒲生拓塵趁熱撥,他的兒子可沒有趁熱吃。

  「啊、小心!」她的驚呼聲終於讓范姜潤勉勉強強的睜開一道細縫,「別把沙發給並髒了,人家會很難清洗的。」她乾脆把兒子手上的兩支竹簽都拿下來。   

  「潤潤,睜開眼睛。」蒲生拓塵將兒子抱到自己的腿上,拍了拍他的小臉,小傢伙好像又聽見了自己的名
字,他只好再睜開,一道細縫。

  「不准再給我闔上眼了,」他加重了一點口氣。

  小傢伙努力的再撐大一點點,「爸爸?」

  「起來吃飯,你晚上還沒有吃東西。」

  「潤潤好想要睡覺覺……」小傢伙說著說著,眼睛又要閹上了。

  「蒲生潤。」他又加重了一些口氣。

  范姜玲玲怔了一下,把兩隻明蝦放回到盤子裡的動作有些緩慢。小傢伙往父親的懷裡慢慢靠去。

  蒲生拓塵看到兒子的眼睛又要閹上,「蒲生潤!」

  「還是我來好了。」她伸手要抱兒子,可是讓他拒絕了。

  「你慢慢的哄他,要哄到什麼時候?」他讓兒子掛上他的手臂,另一隻大手在小屁股上拍又一下。

  掛在手臂上的小臉驚得睜開眼睛,「媽咪?」

  范姜玲玲有些心疼的看著趴在父親身上的兒子,他的手勁會不會太大了?

  「唔……媽咪…」」掛在手臂上的小傢伙將雙手伸向母親。

  蒲生拓塵讓兒子坐了起來,「吃完東西再睡覺。」

  「媽咪,我要媽咪嗚……」兩隻小手伸得直直的

  「吃,」他把明蝦塞到兒子的小手裡。  

  「嗚……媽咪……嗚嗚……」范姜玲玲看著兒子的小臉很是不捨,可是又不想讓他太依賴成性。

  「媽咪……嗚嗚……」媽咪怎麼不理他?

  「這兩隻明蝦沒有吃完不准給我睡覺,」他堅持。

  小嘴扁了扁.哇的一聲人哭了出來,「哇、哇哇……」一手各抓著一隻明蝦的小傢伙被父親放坐在沙發上,
「哇……媽咪……哇哇哇……」

  倔強的小傢伙在跟父親僵持又一個多小時之後,才哭著將手上的東西吃完,范姜玲玲看兒子哭了一身汗只好在抱進浴室裡幫一個睡娃娃洗澡,她用大浴巾包著光溜溜的兒子走出來,將睡著的小傢伙放上床鋪好幫他穿衣服。  

  「明天我開會的時候你帶他下去樓下的精品店逛逛.我可能會花上一些時間。」坐在靠近床尾的沙發上,他看著她輕柔的幫兒子穿上衣服。
  「我跟他待在房間裡頭等你就好了。」她將小褲管套進兒子的腳,

  「下面有游冰池也有孩童遊樂區,你跟孩子可以下去逛逛。」

  她點了點頭,他怎麼說她怎麼做,她到現在還是不大相信她真的可以跟兒子待在他的身邊。

  「好了嗎?」他站了起來。

  「嗯?」他拉著她的手.她不知道他要去哪裡?

  蒲生拓塵拉開主臥室的門扉,帶她走進左手邊的一扇門.他在床沿邊坐下來,看見她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門邊。

  「過來。」白皙的藕臂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誘人,他的視線往下,裙子底下的無暇小腿就跟她的雙手一樣白皙。

  范姜玲玲呐呐的抬起頭來,看見他一雙如獵鷹般的眸子,她的心湖不由自主的起了一波翻騰。

  「脫掉衣服過來。」低沉的噪音在安靜的空間裡響起,只見她吃驚的望著他,「不要讓我再說第二遍。」

  她在幽暗的眸子裡看見了幾簇火苗,她知道那代表什麼。

  「我叫你脫掉衣服走過來。」壓抑的聲音好像有些微怒,也好像有些不耐煩,她只有畏畏的伸手到背後拉下拉鍊,發抖的雙手輕輕撫過肩頭,米白色的背心洋裝因此滑落。

  在衣服底下的肌膚就跟她的藕臂—樣雪白,他的日光因此黯了幾分,「需要我再說一次嗎?」

  她的手指頭變得僵硬,但她還是得鬆開內衣的背鉤,當乳房彈跳出內衣的那一瞬間,他屏息凝視,渾圓的雙乳就像是在向他提出邀請一樣的挺俏著。

  當白雪般的藕臂遮住那對微微晃動的凝乳,他繃緊了嘴角,「過來。」

  范姜玲玲困難的跨了出去,他的視線盯得她的乳尖好像刺了她的手臀內側肌膚一下,心臟的跳動就像一陣又一陣澎湃的波浪,不斷的翻攪著她的胸口。

  他目光炬熱的盯著眼前的胴體,嫣紅的雙頰、微顫的小嘴、白玉般的頸子,優美的鎖骨、擠出藕臂之外的白嫩乳肉、平坦的肚子、還有壓在絲薄底褲之下的一片陰影……

  幾近透明的單薄布料遮不住那片芳革的濃密,毛髮的烏黑亮澤因此微微的透了出來,誘得他突起的喉結滾了一下。

  「脫掉。」無視於她祈求的美目,「讓我動手的話,你就沒有完好的底褲可以穿了。」

  羞紅的赧顏咬著下唇,細腰畏畏的彎下,當她想要拉開已經脫落至腳躁邊的底褲時,遮住乳房的手臂讓他給揮開,大掌一把揪住了她其中一隻凝乳。

  「不……」她燒紅了雙頰。

  他惦了惦手中的重量,「不?」手掌稍稍的收了一下,凝脂般的乳肉便從指縫間滑了出來,「我跟兒子的母親做愛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不是嗎?」

  讓他擒住雙乳的身子不得動彈,一雙美目帶著萬分請求凝向他,希望他能放過自己,她忘不了初夜的劇痛.她一度以為自己會死掉。

  兩隻大手同時把玩著她的乳房,微微的前傾姿勢讓他很是滿意,卻苦了她,火熱的視線盯著手上把玩的雙
乳,卻又不時盯著她的小臉。   

  他那雙帶著火簇的眸子,滋生在其中的火苗就好像點燃又他所掃描過的每一寸肌膚,火熱的視線瞬得她忍不住發抖。

  舔了舔她可愛的小嘴.他沒有把舌頭放進去,「把腿抬起來。」

  「什、什麼?」他的輕輕舔弄讓她的雙唇馬上酥麻了起來。

  蒲生拓塵摟近她的纖腰,一隻大手握起她其中一隻膝窩,讓白嫩的腳板踏上他右腿邊的床單。

  「不!」她驚呼。   

  大手箝制住住了她的腰跟膝窩,讓她不得動撣,「我只是要你的身體快點準備好,我沒有太多耐性等你。」他已經壓抑了一整天,夠了!

  就在她還想要再說什麼的時候,扶在她腰上的大掌竟然仲進她大開的腿根部,「不要!」

  抬起膝窩的大掌收緊,硬是讓她的雙腿合攏不起來,她不知道該如何擺脫這個羞人的姿勢」

  「求求你不要這樣……」再也顧不得曝露出來的雙乳,她揪住了橫在腿根部之間的鐵腕。

  她私處的兩片肉瓣因為雙腿大張的動作而微微的開啟著,他摸T摸兩片細緻的肉瓣,一下子就撫開了藏匿在其中的小縫隙,有些急躁的指頭竄了進去。

  「不、不!」花穴兒讓人給打開了,驚得她大叫,撥不開杵在腿間的鐵腕,她急急想要推開抓住她膝蓋不放的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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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不顧她的反對,粗礪的指頭直直往進花穴兒裡戳,穴徑讓人硬是擰開的感覺讓她不舒服極r,她的雙腿忍不住顫抖,揪住鐵腕的雙手也無法抑制的抖起來。

  嫣紅的小臉在——瞬間褪去了所有血色.蒲生拓塵以為是她極度不願意止他觸碰,「你最好快點濕潤。」     
抽動的粗指不斷的在花穴兒裡無情的穿校,硬生生被擴撐開來的穴徑痛得她幾乎要站不住腳,六年來從有有人造訪過的花穴兒猶如處於般的生澀。   

  盯著她腿間的肉拌瞧,那兩片花瓣兒讓穿稜在穴徑裡的指頭蠻橫隔開,他加快了速度,粉墩的肉瓣也因此止他磨蹭的逐漸翻紅。   

  「嗚……」她咬緊了下唇,不敢讓任何哭聲逸出,就怕惹得他不滿意。   

  在她私處間用力肆虐的火掌沾到了幾滴水珠,他抬起頭來,只看見她一張梨花帶淚的小臉極度壓抑,仿佛正承受著多大的不嫩似的!

  他頗為愉悅的抽出手指頭,抓起在地板上站立不穩的腿,粗魯的將她攬上床,止她趴著的雙腿分別大大的張開在他腰臀的兩側。   

  「你、你要做什麼?」她的身子固為感染到他交米的怒氣而顯得更加顫抖。   

  蒲生拓塵捉住燦水蛇般的細腰.拉下拉鍊.從繃緊的內褲裡頭掏出疼痛的男根,那怒張的男性象徵駭得她急急的想要從,他身上逃離。   

  「不!不要!」扶在他肩上的雙手掙扎著,她已經全然忘記自己應該順從他才是。   

  蒲生拓塵抓牢她的蠻腰,另一手伸向她的小腹、串進那片芳草裡,手指頭撥開了兩片肉瓣,硬是讓花穴兒吞進他巨大的男根!

  「啊!」她忍不住大叫出聲,被侵犯的小腹就好像讓人給血淋淋的劃成兩半般的劇烈疼痛著。

  雙手揪緊了他肩膀上的襯衫,她的雙腿顫抖,清楚感覺到處的男性象徵已經深深頂入到她小腹的最深處,巨火的欲望象徵用最殘忍的方式撐開了她的身體。

  「休想給我起來。」蒲生拓塵咬著牙,抓緊了細腰的兩側,大手仿佛要墳進她身體裡似的捉牢她。

  腫脹不堪的男根竟然在花穴兒裡又脹大了些,撐得她淚水直掉,「痛……」

  一顆顆透亮的淚珠不斷9商落,淚珠的溫度足以燙人,然而他卻開始搖擺起他的臀。

  「啊!」猛然撞人的力道讓她不禁哀叫出聲。

  他吻住了她的小嘴.他不明白,今天他們一家三口相處在一起的感覺難道不好嗎?她為什麼要如此的抗拒他?

  每一次勇猛的頂人都好像撞散了她肺部中的空氣—樣讓她無法呼吸,嘴又讓他蠻橫的吻著,她幾乎就快要因
為缺氧而昏厥過去。

  「該死的……」窄小的甬道不但乾澀還因為地太過緊張而瀕臨痙攣.他幾乎是橫衝直撞的頂著她。

  淩亂的髮絲披散在他的胸前,痛苦的小臉也擱在他的胸前,火熱的胸口燙著她的頰,胸膛上絮亂的起伏顯得他似乎也是不好受。

  「放輕鬆。」他緩下往上衝撞的力道,」放輕鬆一點,你咬的我動彈不得。」鬆開對她腰部的箝制,他抱著她粗喘著

  靜止不動更能感受到樁她柔軟甬道所包裹的銷魂滋味,躺在花穴兒裡的腫脹男根竟然不斷的膨脹著,幾乎要逼瘋了他!

  「嗚——」她攀緊他的肩頸,「求求你,不要這麼的用力,嗚……我好痛、好痛……」

  在他頸後收緊的一雙藕臂讓他的心猛然的揪了一下!強忍的嗚咽更是讓他的喉頭—緊。

  他撫住淚流滿面的小臉、低頭吻住那不斷逸出止他心擰的哭泣聲音,舌尖溫柔的逗弄著她的唇瓣。

  「唔—…」她閉上雙眼.感覺到大手穿過了她的髮絲.她任他在自己身上為所欲為。

  「把嘴張開。」他氣息不穩的說著,當小嘴乖乖的張了開來,他便一股勁的將舌頭仲了進去。

  靈活的舌頭掃遍她的每一顆貝齒,逗弄著她的小香舌,從他舌頭上傳來的電流竄進了她的身體裡面。

  「塵……」她睜開了—雙朦朧的眸子。  

  他輕輕的吮著柔軟唇瓣,抱住她的大掌不知道在什麼時候移到她的乳房,不斷揉著兩球豐滿的雪乳。

  當他捏起櫻紅的乳尖時,她情不自禁的呻吟了出來,「哦……」

  嬌媚的輕吟讓他忍不住用手指頭多捏了幾下,他喜歡乳尖壓在掌中心逐漸變得硬實的感覺。

  蒲生拓塵不斷的吻著她的唇、愛撫著她的凝乳,當一道熱流淋上他的男根前消時,他緩緩的頂了起來。

  范姜玲玲睜開一雙沉醉的眸子。迷蒙的雙眼逐漸染上一絲慌恐,好不容易鬆懈下來的雙手突然繃了起來。

  「看著我。」凝著她的美目,薄唇緩緩的在她的嘴邊說著。

  她聽話的看著他的咀,她就像捲入了一潭幽深的漩渦裡一樣無法自拔,當抽動的男根朝她的花穴兒頂了進
去,「哦……」

  想像小的劇痛沒有向她襲來.那刺痛似於是在她可以忍聾的範圍之內,小手不安的揪緊了他的襯衫,
「塵……」

  「沒事的,嗯?」他硬是壓下那賓士的渴望,徐徐的往上頂弄著她,當欲望深入到子官的最深處時,他會讓自己多停留一些,

  花穴兒頻頻讓他頂撞著,她忍不住往他肪上親吻,毫鈕技巧的拙劣親吻將口水沾滿了他的臉,漲紅的俊臉很是難受卻讓她的甘蜜給稍稍的舒緩了,叫器的欲望不斷要他賓士起來!

  靈活的舌頭擒住嬌憨的小嘴,開始他如同身下的侵略,他的吻很深、很熏,讓她不得不一再的把嘴張開些。

  腫脹的男跟不斷往上聳動,然而徐棕的律動卻一直不能滿足他,他逐漸加快了往上搖擺的速度,技巧純熟的薄唇吸含著她的唇舌不放,就像他的男性欲望怎麼也不願意放過她的嫩穴兒一樣。   

  「塵,拜、拜託你輕一點,我愈、愈來愈疼了。」她有些痛苦的喘著氣,下滑的薄唇吮起了她的頸子,
「哦……」

  嬌嫩的春吟釋放子他可怕的欲望,男根一次比一次更用力的頂進花穴兒,撞得她哀叫連連,雙手不得不絞緊了他的襯衫。

  看見他沉醉、享受卻又好像有點難忍的俊臉,她不禁摟緊了他的頸子,心裡漾起了滿滿的悸動,只要他喜
歡,下腹的疼痛似乎也不是這麼的難受。

  「塵,你、你喜歡我這樣嗎?」她羞著一張燒紅的小臉問著,她不知道她這樣對不對?

  又是一陣陣強而有力的撞擊將她的身子頻頻給頂了上去,地的男人就只有他而已,她不知道她這樣是不是已經取悅他了?

  「你很美,尤其是張開小嘴呻吟的姿態。」愈來愈濕潤的甬道潤滑了他的男根,讓他能順利的穿梭著。

  男人滿足的神情讓她硬是吞下種種的不適,當仙像發了狂似的往上頂弄她的時候,她也是咬緊了牙根。

  當她以為自己的身子就快讓他給撞散的時候,她強烈的感覺到他在最後一次猛烈撞擊的時候將一道滾燙的熱液猛的射進她的體內,男性象黴更是深探的埋在她的小腹裡,

  「塵!」她的身子忍不住竄過一陣顫慄。

  蒲生拓塵將她的下腹牢牢壓向自己,他也將男報課深的頂進她的花穴兒裡不放!摟緊了懷裡發抖的身子,滿胸的愛憐衝擊著他的腦子。

  讓他徹底滋潤過的小嘴一片櫻紅,混亂的氣息讓她張著嘴巴用力呼吸,像電流般流竄的快感充斥在她的體
內,酥麻了她的四肢。

  抬起她虛軟的小頭顱.他細細的品嘗她的小嘴,她全身無力的癱在他身上,小腹底的翻騰讓她久久不能平
息。

  她像是忽然想到什麼似的驚得睜開眼睛,懷裡的嬌軀突然竄過了一陣顫抖,他睜開眼睛,薄唇也離開了她發顫的雙唇。

  「拓、拓塵,怎麼辦?」小手揪著他的胸前,「你、你剛剛射進我的體內怎麼辦,她慌張的看著他,「我、我們沒有做任何預防措施,怎麼辦?」

  「沒有什麼怎麼辦,順其自然就好。」

  「要、要是我又懷孕了怎麼辦?」小臉就快要哭又出來,她覺得她的體質好像特別容易受孕,她不要拿掉自己的孩子。

  「要是懷孕就好,我不但要兒子,也要女兒。」他親了親她的小嘴。

  「真、真的嗎?我可以把孩子生下來嗎?」她不確定的看著他,他、他的家族可以接受嗎?

  「你究竟在胡思亂想些什麼?」他不解的看著她,「我們有了第一個孩子,當然也會有第二個、第三個孩
子。」

  「假、假如我又有了孩子,你願意接受?」

  「當然。」要不要讓女人懷孕,取決在他。

  她激動的摟緊了他,要是再懷有孩子,她真的沒有把握她可以一個人再保住肚子裡的孩子一次。

  「謝謝、謝謝你!」

  「傻瓜。」大手輕輕撥開又她頰邊的髮絲,「這有什麼好哭的?」

  「嗚……拓塵、拓塵。」

  「嗯?」大拇指輕柔的擦去她掉個不停的淚水,「別哭了。」

  「我、我一直都只有你個男人而已。」她不要他的誤會。

  「我沒有跟寶晟公司的老闆上床、也沒有跟其他男人上床過,我真的、真的只有你一個男人而已……」

  「爸爸一直要我嫁給寶晟公司的老闆,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麼喜歡我?這此年來爸爸跟阿姨一直叫徽信社的人找我,他們要我嫁給他,我不要,我真的不想要嫁給他……」

  淚汪汪的一雙大眼看著他,「是真的,你要相信我,除了你,我從來都沒有跟過別的男人上床,我不是你說的那種會胡來的女人……」

  蒲生拓塵撫著地的背,「我知道你不是那種會胡來的女人。」他不但是她的第一個男人,也是她唯一的男
人。

  「我帶著潤潤一直躲、一直躲,我根本就不敢去大一點的公司找工作,就怕徵信社的人會查到我的資料……」

  調查報告到手上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她沒有嫁給那個該死的老頭,也知道她過得並不好。

  「潤潤跟著我到處躲,每次有人來敲門,我就好怕又是他們,潤潤每次只要看到爸爸跟阿姨的臉就會嚇哭……」

  「別說了、別說了。」他不斷的安撫著她哽咽不停的背,「都是我不好,我不會再讓你跟孩子過這種日子
了」絕對不會!蒲生拓塵在心裡發誓。

  「啊……」這夜,她想要揪住他撐在枕頭兩側的粗壯手臂,可是賁起的肌肉卻讓她的手怎麼握也握不住。

  范姜玲玲看著俯在自己身上的勇猛男人,她不知道他已經在她的體內灑進多少精液?她只知道她全身酸痛得就好像快要死去,然而從他身上傳來的快感也一再的折磨她,她無法承受這麼多。

  蒲生拓塵握住了她的雙手,十指與她緊密的交纏著,他盡情的擺動腰稈。

  「塵,求、求隸你別插得這麼進去好嗎?」她忍不住有些委屈的說著,他真的頂得她好痛。

  他們到底做了多久?每每在她闔上眼的時候,她就又讓他的頂弄給搖醒,他都不會累嗎?

  「把腿張開。」他粗喘著。

  「嗯……」范姜玲玲咬著下唇,他一直戳刺著她的私處,雙腿早已經讓他頂得大開,但她還是儘量想要照著他的話做。

  「再張開一些。」他命令著,胸膛上的劇烈起伏使得精壯的胸肌賁張。

  她緊咬的下唇細細的哽咽又出聲「我、我真的沒有力氣了……」虛軟的雙腿愈抖愈厲害,她已經控制不了。

  蒲生拓塵扳開她的雙腿做最後衝刺。

  「不、不要這麼快!」

  就在他即將爆發之際.她昏了過去,蒲生拓塵低下頭,愛憐的吻著她的眉眼,然而有力的腰臀依舊在她腿間盡情的聳動著,再經過一陣陣快速又猛烈的撞擊之後,他終於把種子噴進她的花穴兒深處。

  即使她昏了去,但是身體對他的反應是騙不了人,頻頻收縮的甬道咬著他的男根不放。

  他不想退出來。但是接連插弄了她的小穴一整夜,他想她的私處應該是有點受傷了,他一向是個懂得節制的男人。尤其是在情欲這方面,但是只要遇上她似乎就破功了,本來他還沒有想要停歇的意思,但是他不想玩壞她。

  稍稍柔軟下來的男根以極緩的速度退出穴口,只見濁白的濃液被大量的帶了出來,汩汩的流到床單上,那一道透著銀光般的小流竟大大的滿足了他。

  顫抖的兩片肉瓣不但紅腫得可憐,還充血翻紅的像是被人給狠狠淩虐過一樣,他不是不知道她直都咬著牙忍耐,只是他停不下來,也不想停。   

  就只有他可以撫弄她的胴體而已,蒲生拓塵將昏厥過去的小人兒摟進懷裡,撈起踢到床底下的絲綢薄被蓋上她,他跟著閉上眼。

  厚重的窗簾阻絕外界的所有光線,也兼具有隔絕聲音的效果,雖然房內依舊昏暗,但是他想應該已經天亮了。

  沒有拉上窗簾的主臥室灑進一片明亮的陽光,獨自躺在大床上的小身軀翻了翻,頂級的絲綢薄被早已經在他的腰上卷了一圈又一圈.小傢伙緩緩的睜開眼睛眨了眨。

  小手撐著大床坐了起來,他看看左又看看右,「媽咪?」小傢伙滾到床邊滑下大床,大床的高度讓他差點跌了小屁股。

  「哇……」剛睡醒的小臉好奇的倚到窗邊,好高、好高喔,還有好多車車。

  蒲生潤貼著乾淨的窗戶看了好一會兒風景之後,小腿往房門走去,厚重的門扉耗了他好大一股力氣,門推開了,他也喘個不停。

  「媽咪!」小傢伙坐在地上朝著大大的房子大聲叫著,在休息了一下下之後,他又站了起來。

  小傢伙在偌大的總統套房裡穿梭,其中有好些從來沒有見過的東西吸引了他的注意,他總會在看看每一樣新鮮玩意兒之後再大聲的喊一聲「媽咪!」

  小傢伙在幾乎走遍每一個角落之後開始有些心急了,他構著高高的房門手把,這是唯一一間他還沒有走進去找過的房間。

  找不到任何適合的東西,他只好推倒客廳裡的一把高椅子,再將椅子慢慢的推到門邊來,蒲生潤小心翼翼的要爬上去搆門把。   

  「爸爸?」

  扯開玉腿的大手頓了下,蒲生拓塵回頭,看見兒子搖搖晃晃的站在半倒的椅子上,一隻小手還撐眷半開的門把。

  「不、不要了。」剛睜開眼睛沒多久的范姜玲玲趕緊拉起一口的薄被。

  蒲生拓塵重重的吐了一口氣,往她身旁翻過去仰躺在大床上,正待衝鋒陷陣的男性象徵朝天揚起,硬挺挺的昂首翹著。

  「媽咪,潤潤找了你好久喔。」蒲生潤嘟著小嘴跳下椅子,他兩下就爬上大床.蒲生拓塵撫了撫兒子的小頭顱。

  「潤潤剛剛看見好多車車喔。」他朝他們說著,小手還畫了個大圓圈。

  范姜玲玲趕緊將薄被分給他,蓋住他的重點部位,「潤潤在哪裡看到好多車車?」

  「窗戶下面,下面有好多車車,數都數不完……」小傢伙趴在爸爸旁邊說著,小手撐起了下巴,兩隻小腳懸在床外晃啊晃的,「爸爸,你剛剛在做什麼?」

  「沒有。」

  「有啊,潤潤看見爸爸疊在媽咪的身上,媽咪說潤潤不可以壓在她的身上,她會好重、好重。」

  「……」

  范姜玲玲忍不住把臉埋進他的胸膛,天啊。

  蒲生潤也學媽咪把頭窩在爸爸的胸膛裡鑽來鑽去,「呵呵……」

  「……」

  這日起床後,范姜玲玲在他去開會的時候帶兒子走出房間,她想要先幫兒子買幾件衣服,因為他一早就在房間裡頭跑了一身大汗。

  不過她在看了好幾間童裝之後還是買不下手,小朋友一件簡單的T恤款式要價幾千塊,這是她在店家裡頭看過最便宜的價碼。

  「媽咪,抱抱。」蒲生潤朝母親伸直了雙手。

  范姜玲玲抱起了兒子,「想睡覺了」

  蒲生潤搖搖頭,「媽咪,爸爸呢?」

  她看了看手錶,「再等一下下,爸爸說他開完會的時候會下來找我們,我們已經逛了很久,爸爸應該也快好了吧。」她抱著兒子在飯店走廊上供客人休憩的椅子。

  兩張深漆黑的日式坐椅中間擺了一張同色調的小幾,桌面上放置又一盆典雅的插花。

  蒲生潤滑下母親的大腿,走到旁邊的透明聞欄往下看。范姜玲玲邊看著兒子邊捏了捏自己的小腿,她其實很想待在房間裡頭休息,可是又不想悶壞了兒子,雖然房間大到足以讓他跑來跑擊。   

  她的手撫上了小腹,小腹底處的不舒服讓她無法站得太久,她剛剛牽著兒子以很緩慢的步調走著。   

  「范姜玲玲?」   

  她抬起頭來,卻看見一個她不想看見的人影。   

  「是你?」突然停下步伐的范姜婷婷走向她,「你怎麼會在這裡?」        

  身材高挑的范姜婷婷穿了一襲低胸的小禮服,腳上踩著一雙金色的高跟鞋,手上提了一個和鞋子同色系的亮眼包包。

  她忍著不舒服站起來,拉起兒子擱在圍欄上的小手將他抱起來,她往前走沒有幾步就讓人給捉住了手臂   

  「放手。」她轉頭看著范姜婷婷。   

  「你怎麼會在這裡?」范姜婷婷打量著她。   

  「不關你的事情,你快放手。」她不安的看了看左右,忍不住擁緊懷裡的孩子。

  「媽咪?」

  「噓。」范姜婷玲將兒子的小臉壓向自己自胸口。

  「你不會不知道爸媽找你很久了吧?」范姜婷婷瞥了一眼她懷裡的孩子。

  「不、不要告訴他們!」范姜玲玲驚慌的抬起頭來。

  「你該做的事情都還沒有做,你說呢?」

  「不、不要,范姜婷婷不要這樣,要是換作是你,你也會不願意的不是嗎?」她祈求的望著同父異母的妹
妹。

  「那是你的事情,別跟我扯在一起」

  范姜玲玲的身子竄過一陣寒冷,「放、放開我.你放開我!」她掙脫不開范姜婷婷的手勁。

  范姜婷婷輕哼了一聲,林美甄在這個時候走出女裝精品店,「婷婷,你站在那裡做什麼?」

  林美甄往前走,她以為女兒是遇到了熟識的朋友。

  聽到這個尖銳的聲音,范姜玲玲再也忍不住的發抖起來,

  「放開、快放開。」她的喉嚨緊得只能發出細微的聲音。

  「媽咪?」蒲生潤從母親的胸口抬起頭來。

  林美甄走近一看,發現竟然是這個具丫頭,「好啊,你這個丫頭,我跟你爸爸找了你這麼久都找不到,你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了。」

  蒲生潤轉頭一看,兩隻小手驚得牢牢摟緊了母親的頸子,小臉埋進母親單薄的肩窩裡,「媽、媽咪……」

  范姜玲玲攏緊孩子,怎麼甩也甩不開范姜婷婷抓住她的手,「放手、你放手啊。」

  「哼,」林美甄不屑的瞄了一眼她懷裡的東西,「婷婷,抓好了,我打個電話通知你爸爸,他肯定會很高
興。」

  「不!不要、阿姨不要……」范姜玲玲哭了出來,「不要這樣、不要這樣……」為什麼要這樣對她?

  「媽咪……」蒲生潤將母親摟得死緊。

  林美甄看了看左右,上前給了她一巴掌,「臭丫頭,你以為這裡是什麼地方?你不要臉我還要呢!」

  重重的一巴掌讓她蹌踉了好大一下,懷裡的孩子因此更為驚恐。

  「媽、媽咪……媽咪……」

  「叫你的小雜種給我安靜一點!」林美甄咬著牙狠狠地說著。

  「媽,我看我們直接帶到車上去好了。」

  「也好,反正都是要帶回去。」

  「不!不要!」范姜玲玲大叫著,「放開我!放開我!」

  林美甄反手又是一巴掌,「給我安靜一點!」

  重重的兩巴掌甩得她頭暈眼花,原本就不適的身子幾乎站不住腳,她只是拚命的摟緊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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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媽咪、媽咪……」小身子驚嚇得發抖,「嗚嗚……」

  「你這個小雜種也討打嗎」

  眼看林美甄的手又揚了起來,范姜玲玲趕緊將兒子的臉壓向自己,「不哭了、不哭了。」

  頭昏得她難受,尖銳的指甲也嵌進她的肌膚裡,牢牢的抓著她的胳臂不放,「阿姨,你不要告訴我爸,我求求你放過我。」

  「放過你?」林美甄睨了她一眼,「我幹嘛?」

  「媽,還是先帶到車上去。」范姜婷婷看到已經有些人走靠近。

  「不要!不要!」

  林美甄再甩上一巴掌,這巴掌響得距離有些遠的精品店專櫃小姐都走出來一探究竟。

  「媽咪……哇哇……」蒲生潤嚇得嚎啕大哭、

  「媽!」

  「還不快點拉到車上去?」杯美甄氣急敗壞的說著,該死的雜種!

  眼看范姜婷婷用力的扯著她的胳臂不放,「不要、不要!」范姜玲玲扯開喉嚨,「救、救命啊!」

  「該死的臭丫頭!」林美甄再甩上一巴掌,「快點啊。」她朝著女兒吩咐。

  范姜玲玲頭被甩得眼前一片模糊看不清,身子也有些搖墜,「我不要回去、我不要回去……」

  「媽咪……」

  林美甄扯著她身上的孩子,「不要!你要對潤潤做什麼?」范姜玲玲死摟著孩子不放,蒲生潤也哭著緊接母親。

  「媽,你這樣會引來別人。」

  「快點、快點,弄到車上去,吵死了!」

  飯店經理接到精品店的電話從會議室趕了出來,但是他沒有想到竟然會是二少爺帶回來的女人跟小少爺。

  「這位夫人和小姐,你們這是在做什麼?」沉經理跑上前扯開高挑女人的箝制。

  「媽咪、媽咪……」

  「救、救我,不要讓她們帶走我,不要、我不要!求求你、我求求你!」范姜玲玲抱著孩子躲到經理後面,她的全身不斷的顫抖著。

  「不會,我不會讓她們帶走你的。」沉經理在心裡暗暗叫糟。

  「這位先生,她是我的女兒,請你不要妨礙我們的家務事好嗎?」林美甄撥著頭髮說著。

  「不是!我不是她的女兒,我跟她們沒有關係、沒有關係……」范姜玲玲失控的尖叫著。

  沉經理讓跟上來的屬下隔開她們,好讓小少爺跟有可能是未來的二少奶奶跟她們分開,他也趕緊讓人上去通知正在主持會議的二少爺。

  「喂,你們這是在做什麼?我管教我的女兒不行嗎?」

  「這位太太,范姜小姐已經說了她跟你們沒有關係。」沉經理歙下臉色,看到小少爺遭受到了如此大的驚
恐,他實在是失職了,「范姜小姐,我已經派人上去通知二少爺。」

  「不要讓她們帶我走,求求你、求求你。」范姜玲玲跟懷裡的孩子哭成一團,她忘記她跟孩子已經到了臺
北,她怎麼可以如此疏忽、怎麼可以?

  「不會的,小的保證不會讓她們帶走你跟小少爺。」

  「你說什麼?」范姜婷婷耳尖的叫了出來。

  「這位太太跟小姐,你們最好收斂一下你們的行為,必要的時候我們飯店方面會通知警方。」

  「你這是什麼意思?」林美甄指著經理的鼻子叫著。

  「媽。」范姜婷婷拉回一副想要上前破口大駡的母親。

  蒲生拓塵一聽到手下的通報,馬上丟下正在主持的重要會議沖下來,當他來到精品樓層的時候,竟然看到她跟孩子哭得泣不成聲。

  突然有人擁住她,讓范姜玲玲驚得抖了身子,抬頭一看是他,「拓、拓塵……」她癱瘓似的跌人他的懷裡。

  她顧不得這樣是不是會壓痛孩子,她只想尋求保護。

  蒲生拓塵不敢相信的看著她的小臉,胸口瞬間揚起了翻天的怒火,「這是怎麼回事?」

  「報告二少爺,我到時看見那兩個人扯著小少爺母子倆不放。」

  「你們好大的膽子,敢在我的飯店動手打人?」蒲生拓塵陰冷的射出一道厲光,懷裡的女人抖得不停,讓他的胸口更是熾怒。

  「她、她是我家的女兒,我只是要把她給帶回家。」林美甄說著。

  「不、不要,拓塵,不要讓她們帶我走,求求你……」孩子埋在母親的胸口裡,她埋在他的胸口。

  「我不會讓你離開.你跟孩子只會待在我的身邊。」蒲生拓塵抬起一張陰森的臉孔,「沉經理。」

  「是。」

  「把醫生和警方都給我叫來。」

  「是!」

  「你們要做什麼?」尖銳的聲音叫著。

  「把人看好,在警方來之前絕對不能讓她們離開。」沉經理轉頭朝屬下吩咐著。

  「你們知不知道我是誰?我可是范姜家的夫人……」

  「媽。」范姜婷婷的目光盯著蒲生拓塵離開的背影。

  蒲生拓塵讓助理抱著受到驚嚇的兒子跟在他後面,他自己則是抱著已經昏厥過去的范姜玲玲,醫生兒乎是在他們走進總統套房的時候同一個時間趕到。

  「二少爺。」

  「先過來幫我看看她。」

  「是。」李老醫生看了一眼坐在床上哽咽的小男孩,他撐開病人的上下眼瞼查看。

  他是蒲生家旌派過來臺灣照顧大少爺的專任醫生,不過他在好幾年前開了一家診所打發時間「怎麼樣?」

  李醫生仔細審視病人臉上的傷,爾後義把了把脈,他是少數精通中西醫兩術的專精醫生之一。

  「如何?」李老醫生看著少爺,「病人臉上的傷就直接用西醫的藥膏消腫、退涼,大少爺的身體好,我的草藥都放到發黴、發蛆,我乾脆不準備了。」浪費一些珍貴的東西。

  「只需要擦藥而已嗎?」蒲生拓塵看著躺在床上脆弱的人兒,「她怎麼會暈了過去?」

  李老醫生瞥了他一跟.「這就要問二少爺了。」

  「剛才她在樓下讓人甩了巴掌,我不知道她還有沒有其他外傷。」

  「我說二少爺,男人跟女人與生俱來就有很大的差異,你要一個身子不怎麼強壯的女人配合你的要求,實在是太強人所難了。」他吩咐跟在後頭的診所小姐同去拿藥膏,年紀大了,東西怎麼老是準備不齊全。

  「她的身體要不要緊?」蒲生拓塵盯著她的小臉。

  「二少爺要是再繼續這麼恣意妄為下去,她很有可能小命不保。」他自己拉了張椅子過來坐下。聞言,蒲生拓塵抿了抿嘴。

  「那個小傢伙要不要順便讓我看一下?」厚厚的雙下巴朝床上努了努。

  「是我兒子,順便幫他看一下吧。」站在一旁的助理把哽咽不停的小少爺抱到李老醫生面前,李醫生將小男孩放到自己的腿上,「好了,別哭了,怎麼會哭成這個樣子呢?別哭了、別哭了。」

  「嗚……」

  「來,讓醫生伯伯看看你的小手,」李老醫生微微的閉上眼睛把起脈膊,「讓醫生伯伯看看你的身體健不健康……」

  接近傍晚,室內的光線逐漸暗了下來,蒲生拓塵沒有打算起身扭開燈光,因為她跟孩子都安靜的躺在他身邊。

  蒲生拓塵側躺著身子凝視她,孩子在吃了李醫牛給他的糖果之後睡得很熟,可是她怎麼還不醒過來?

  幫她上了兩次藥膏,小臉已經消腫很多,雖然還址浮著一層不自然的紅暈,但是明天早上之前應該就可以完全好起來。

  本來是要撫上臉頰的大手,改而撫摸她的頸子,「玲玲……」

  親了徽微張開的小嘴一下,他將唇貼到她白哲的頸子上,他伸出舌尖舔了舔,大手伸進她的背後拉下洋裝拉鍊,堅硬的牙齒咬開布料,沿著她的鎖骨落下一個又一個的吻。

  他慢慢的往下吻著她的肌膚,在優美的鎖骨下方是兩球隆起的半圓,他貪心的吻了又吻半露出來的乳肉,才伸手鬆開內衣的背鉤。

  大手輕而易舉的從她身上扯開半罩式的內衣,他低頭含住挺俏的小櫻桃慢慢吸吮著,吸吮的薄唇卻忍不住愈來愈用力。

  「呃……」昏迷的人兒不舒服的呻吟了出來,緩緩的睜開眼睛之後,她像是想到什麼似的彈坐起來。

  「沒事了。」大手提早一步輕握住她的肩頭,蒲生拓塵放開嘴裡的小櫻桃抬起頭來,「我在這裡,已經沒事了。」

  范姜玲玲雖然看見兒子躺在她的身邊,還是忍不住哭了出來,「我不要回去、我不要回去、我真的不想要嫁給他……」

  蒲生拓塵抱起她摟在懷裡,「別哭了,我不會讓你跟他們回去,告訴我他們要讓你嫁給誰?慢慢的跟我說,嗯?」

  「他們要我嫁給林老闆,我不要,可是他們直要我嫁給他,我不要、我不要?……」

  「不會的,我不會讓你嫁給他。」   

  「我看過他一次,他都可以當我的爺爺了……他、他喜歡玩小女生,可是我那個時候才二十歲而已,他還是要娶我,我不要……」她摟緊了他,蒲生拓塵撫著她繃緊的背。

  「我不知道他到底跟爸爸說了什麼?爸爸跟阿姨一直要抓我回去,我不要、我不要啊!」

  她抬起頭來,「你讓我跟孩子待往你的身邊好不好?我再也不要同去那個地方了。」她揪著他的衣服懇求。

  「我會的,你跟孩子就永遠都待在我的身邊。」

  她激動的摟住了他的脖子,「謝謝你、謝謝你  」

  「小心,別這樣。」他拉開她埋在胸膛裡的小臉,「壓到臉會痛,也會比較不容易痊癒,我已經幫你上了些藥膏,別擦掉了。」

  她聽話的點了點頭,才發現一己的上半身是赤裸的,紅腫的小臉加深了酡紅的顏色。

  他拉開她一隻玉手伸到自己的頸後,重新含住了其中一顆小櫻桃,她柔順又害羞的看著埋在自己乳上的黑色頭顱。

  蒲生拓塵將小乳頭吮的滋滋作響,等到嘴裡的櫻桃變得硬實他也才放開,改而含住另一顆櫻桃。

  大手褪下滑到小腰上的洋裝、扯下單薄的底褲之後,他溫柔的將她放上大床。

  「兒、兒子在旁邊。」她羞澀的遮住雙乳,兩隻玉腿也緊緊的合攏著。

  蒲生拓塵扳開圓潤的膝蓋,讓高大的身子置身在玉腿中間.「醫生讓他吃了一點東西,他會睡到明天早
上。」

  「吃、吃了什麼東西?」

  「放心,不會對他的身體有害。」他吻住她的小嘴,因為顧及她的傷勢,他只在她的唇上停留了一下。

  可是范姜玲玲渴望他的吻,他卻只是淡淡的在她的嘴唇上親了親,她想要他深人她的嘴,就像昨晚一樣。

  薄唇沿著鎖骨吻著她的肌膚,落下一個又一個滾燙的吻,他甚至沿著她的乳房邊緣吻向峰頂。

  大手在柔軟的腰側撫弄著,大拇指也在小肚臍旁邊輕輕的磨蹭,另一隻手滑到了小臀下,他一手握著圓俏的臀辦。

  「拓塵,會、會癢……」

  他用力的吸了吸乳頭,滾燙的吻往下蔓延,濕潤的舌頭也貼著她的肌膚下滑,當滑到凹陷的小洞時,他逗弄起那可愛的小肚臍。

  「不、癢、癢啊,呵呵……」聽見銀鈴般的笑聲逸了出來,他更是賣力的逗弄著。

  「呵,不、不要,好癢……」滾燙的薄唇再往下移,當他吻住柔軟的小腹時,她再也笑不出來,那火熱的唇瓣像是要燙了她似的熱吻著。

  大手捏緊臀辦,另一隻大手滑到小腹上輕輕撫弄著,他若有似無的掃過一片芳草,引來她一聲驚呼。

  「拓、拓塵!」

  「把腿張開。」逐漸濃厚的氣息噴在白綿的小腹上,撫在上頭的大掌輕輕施壓著。

  「不、不要。」她羞紅著一張臉,半撐起身子看著俯在自己下方的他。

  「我說把腿張開。」醇厚的聲音徐徐的說著,修長的手指頭併攏起來梳掃濃密的芳草。

  「拓塵.你不要這樣。」半撐起身子的手臂就夥要沒有力氣下。

  壓在臀下的大手伸向前,他溫柔的扳開白嫩大腿,當嬌羞的花瓣兒從芳草底下露出來的時候,她也虛軟的往後躺下。

  「噢……」因為他壓開雙腿的動作,嬌嫩的肉耀兒微微的綻放著,仿佛像是在向他提出邀請一樣,蒲生拓塵毫不客氣的低下頭,吻住那誘人的小東西。

  「塵!」薄唇輕吮著肉瓣兒,昨晚的激情讓嬌嫩的她還沒有完全恢復,只見兩片肉瓣兒還紅腫著。

  他吻得花瓣兒忍不住顫抖,當他含住上方的花核兒時,她尖叫了出來。

  「塵!不要、不要吸那裡。」她揪緊了床單,雙腳的十根指頭也跟著捲曲起來,一陣強大的電流從他的唇瓣穿透到她的身體裡面,她身體裡的每一個細胞都因此而跳躍。

  他或輕或重的吸著她的花核兒,就怕她一下子承受下了太多面昏厥過去,靈活的舌尖不時伸出來刺並她的小核兒。

  平坦的白嫩小腹不停的發抖著.沒打足夠時間休息的肉瓣兒更是抖得厲害,他舌唇並用的玩弄著她的小核
兒。

  當嘴裡的小核兒硬突出來時.他突然一個用力的猛吮著,想要讓羞澀的花核兒更加立挺。

  「啊!」蒲生拓塵捧著她的臀部吸吮她的小核兒,他也不願意放過位於花核兒下方的肉瓣兒,只是他放輕力
道。

  躺布枕頭上的頭顱忍不住搖晃著,她的雙於緊絞了枕頭.他、他怎麼可以如此的放浪!

  當舌尖頂人花穴兒的時候,她再也忍不住的放產尖叫著!

  「不!拓塵、拓塵!」

  捧緊了圓俏的小臀,他將嘴埋進花穴兒裡品嘗的滋味,當舌尖在花穴兒裡觸到一絲絲黏稠的液體時,他吮了起來。

  「啊!我不要這樣,我不要這樣」她的身體不知道流出了什麼東西?強烈的羞恥感衝擊著她的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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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8-8-13 05:04 PM|只看該作者
第十

  火熱的舌頭舔遍了花穴兒的構造,他甚至刺進去縫隙裡頭好勾引花蜜流出,甘甜的花蜜就像是最上好的蜂蜜一樣珍貴。

  靈活的舌頭不停舔著她的私處,直到花穴兒汩汨的流小堆透明蜜液來他才滿意。

  當他鬆開小臀將身軀疊上她的時候,只看見她緊咬著下唇,眼角也淌下了一條淚痕。

  「怎麼了?」

  「你不要這樣親我,我不要你親我的那、那個地方。」她哽咽著。

  「不要我親你的哪個地方?」

  「就、就是你剛剛親的那裡。」

  「我剛剛親了這裡是嗎?」大手撫上飽滿又渾圓的乳房,他揉得她呻吟連連。

  「不、不是……」

  「不是?」他親了不斷呻吟出聲的小嘴一下,「那是哪裡?」大手突然重重的捏了乳房一把。

  「討、討厭,痛、痛。」大手拉開她的雙腿.碩大的圓端碰了碰肉瓣兒之後便往小縫隙裡推進。

  「不要緊張,這次我會慢慢來的,」恐懼的小臉讓他不捨.

  「放輕鬆,嗯?」

  她睜著大眼,雙手也揪緊枕頭,害怕那強烈的疼痛會貫穿她的身體,她沒有辦法承受這麼多。

  粗大的男根頂開兩片肉瓣兒,徐徐的往花穴兒裡頭推進。黏膩的花蜜潤澤他的男根,而充血的男根像是不滿的躍動著。

  他沒有騙她,他沒有在像昨晚一樣。一股勁兒的沖到她身體裡面。

  蒲生拓塵感覺到躺在身下的嬌人兒放鬆下來,他堅定的往花穴兒裡頭推進,當花穴兒完完全全吞進硬挺的男根時,他幾平喟歎出聲。

  「拓塵。」她嬌羞萬分的看著他,他把她的身體塞得好滿。

  「摟著我的脖子。」他粗喘著。

  漲紅的俊臉讓她感到好滿足,她聽話的摟著他的脖子,當她的雙手還沒有放好的時候,他已經等不及的撞了她一下。

  「討、討厭。」

  蒲生拓塵吐著厚重的呼吸,拉起腰桿再往下沉!

  「啊!」嬌嫩的呻吟讓他無法緩慢的取悅她,精瘓的腰臀愈來愈快的往花穴兒裡頭頻頻頂進,他輕輕的吻著她的唇角,好讓小嘴還是能逸出讓他滿意的呻吟。

  粗大的男根在她的花穴兒裡頭不停的掏弄,透明的花蜜全讓他給搗了出來,積在尚未消腫的肉瓣兒間。

  「太快了,拓塵,你太快了。」她的身子讓他撞得頻頻上移,他的力道太大,她會承受不住的。

  「不會的,你只要放輕鬆就好了,跟著我。」這只是剛開始而已,怕傷了她的小臉,他低頭親吻她頸項間的肌膚,滑嫩又綿密的觸感就如同她的私處—樣可口。

  不同於男根蠻橫的搗入花穴兒裡,在她脖子上的親吻是緩慢、是輕柔的,她會讓他給逼瘋。

  有力的腰臀不斷在玉腿間聳動著,粗壯的男根勇猛的穿梭在花穴兒裡,頂的她嬌吟聲不斷。

  「塵.我、我快受不了了……」

  「可以的。」俯在她上方的男人租喘的說著.「你可以的。」一滴滴汗珠從他飽滿又好看的額際上滑落,滴落在她搖晃不止的凝乳上。

  他不斷的搖擺腰臀,愈來愈激烈的欲望出籠,他無法再輕柔的吻著她.他凝著一張如花般盛開的嬌顏,專心的衝刺著。

  他的男根是如此的粗大,具有潤滑效果的蜜液讓他通通搗出小穴之外,她的小腹逐漸襲上一片火辣。

  「塵,慢一點,求求你慢一點。」她哀求著。

  攬起她的小腰他加快速度搖搖、撞擊著她,怒張的男報已經瀕臨爆炸之際!

  「啊!」范姜玲玲摟緊了他,好怕她又會暈了過去,可是他勇猛的力道撞得她就快松又手,她已經沒有力氣了。

  蒲生拓塵將男根一次又一次的用力插入她的小穴兒裡,可憐的小穴兒太過於緊窄,遲遲無法適應他的存在。

  他不知道在插了多少次小穴兒之後,一股強大的電流猛的竄上他的腰椎,他奮力往前一頂,在花穴兒裡噴進種子。

  「啊!」勇猛的熱流燙又她的小腹,強烈的律動也竄進了她的下腹。

  蒲生拓塵壓著她的小臀不放,直到最役一滴精液噴灑進去,他都不想拔出稍軟下來的男根。

  俯在她身上粗喘著,摟著她翻轉過身,「還好吧?」他看到懷裡的嬌人兒閉上眼睛,頻頻的細齧著。

  大手輕輕拂開她頰畔的髮絲,露出—張令他著迷不已的嬌媚容顏,「舒服嗎?」

  她羞澀的緩緩睜開眼睛,點了點頭,「可、可是不要再做了好不好?」只見他挑起了一道帥氣的眉毛,「疼,已經很疼了。」

  「空間是舒服還是疼?」

  「舒、舒服,可是也很疼。」她呐呐的說著。蒲生拓塵摟緊了嬌羞不堪的媚人兒,她是如此的嬌弱。

******

  蒲生拓塵動用關係讓兩個女人在警察局待上幾天,而他帶著范姜玲玲跟孩子在兩天之後搭機返回日本。

  范姜玲玲一上飛機沒多久之後就沾著椅背睡著了,頭一次坐飛機的小傢伙顯得很興奮,頭等艙的位子對他的小屁股來說很大。

  「耳朵還是身體的哪裡會不舒服嗎?」蒲生拓塵問著兒子。

  蒲生潤搖搖頭,「不會。」

  「很好,爸爸問你,潤潤叫什麼名子?」

  「范……」

  「嗯。」

  「蒲生潤」

  「很好,潤潤要記住白己的名字,連自己的名字都搞不清楚,是很糟糕的一件事情。」他伸手越過兒子,拉高她身上有些下滑的毯子。

  「可是人家想要跟媽咪一樣。」蒲生潤抬高了小臉。

  「不行。」

  「為什麼?」

  為什麼?因為他是他的兒子,「跟爸爸一樣不好嗎?」

  「可是潤潤比較想要跟媽咪一樣。」

  「媽咪再過不久也會跟我們一樣了。」

  「直的嗎?」

  「真的。」蒲生拓塵拿起手邊的報表。過一會兒,「爸爸。」

  「嗯?」蒲生拓塵專注在報表上。

  「媽咪為什麼一直在睡覺?」昨天也是、前天也是。

  「因為媽咪累了。」

  「媽咪為什麼累了?」

  「因為媽咪昨天晚上很晚才睡覺。」

  「媽咪為什麼昨天晚上很晚才睡覺?」

  「……」

  「爸爸?」

  「爸爸在下飛機之前要把手上的報表看完。」

  「為什麼?」

  「因為昨天晚上沒有看完。」

  「爸爸為什麼昨天晚上沒有把報表看完?」

  「……」

  「爸爸?」

          ******

  范姜玲玲撫著胃部,她剛剛已經在飛機上吃了點東西墊胃,但是胃還是不大舒服。

  「怎麼了?」

  「沒有。」她將視線從窗外移到他身上,她儘量拉開嘴角。

  「潤潤,過來坐在爸爸腿上,媽咪有點不舒服。」

  「媽咪?」

  有點蒼白的容顏笑了笑,「一點點而已,潤潤坐到爸爸身上去好嗎?」孩子趴在她的懷中,多多少少會壓迫到她的胃部。

  當孩子讓他抱離自己的身子,她緩緩的呼出一口氣,有他在身邊,她似乎可以輕鬆許多。

  蒲生拓塵坐到她的身邊,「放輕鬆,沒有麼好緊張,我們只是要回家而已,」大手摟了摟她的肩膀,「家裡的人已經知道你跟孩子的存在。」

  「那他、他們有說什麼嗎?」她的胃又是一陣絞緊。

  「當然是很期待我把你跟孩子帶回家,」他注視著她,「蒲生潤這個名字是爺爺准許的,他說雖然是單名,但是你取的這個潤字很好,他很喜歡。」

  「真、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他一手摟著她的肩膀,另一手玩著兒子的小手。   

  「你、你的家人會不會不喜歡我?」她咬了咬下唇。

  「嗯…」」他讓她的心吊高了起來,「我的家人也是你的家人,不瞞你說,爺爺很有可能會要我們一下飛機就舉行婚禮,是我想要多一些時間來準備」

  「婚、婚禮。」她的胃傳來陣劇烈的翻騰。

  「嗯……」他帥氣的笑了出來。

  「爸爸要問媽咪要不要嫁給他?」蒲生潤抬起頭來。

  蒲生拓塵從口袋裡拿出鑽戒禮盒,他本來是想要在今天晚上的時候求婚,氣氛比較適合也比較浪漫,可是既然兒子都搶先了。

  「你願意嫁給我嗎?」蒲生拓塵打開鑽戒盒子。

  「這是我跟爸爸兩個人一起去挑的喔,因為媽咪一直睡覺、一直睡覺,爸爸就說不要吵醒媽咪。」

  「你願意嫁給我嗎?」范姜玲玲凝視著他的俊臉,眼眶忍不住泛起了一陣水氣,她的胃好像絞得更厲害了。

  「潤潤說這個圈圈沒有很好看,可是爸爸一直要買這一個,旁邊另外有一個圈圈才是比較好看的。」

  「你願意嫁嫁我嗎?」

  「爸爸選了好久、好久喔,潤潤的腿好酸,可是爸爸還不買我覺得比較漂亮的那一個。」

  「蒲生潤!」

  「嗚……」范姜玲玲搗緊了小嘴,還是來不及壓下激動聲音。

  「你看,都是你啦,媽咪不喜歡這個圈圈。」蒲生潤有些生氣的回頭看著爸爸。

  「你、你是真的要娶我嗎?」淚水模糊了她的眼。

  「潤潤也可以娶你啊,潤潤跟爸爸一樣帥!」

  「閉嘴,蒲生潤!」

******

  范姜玲玲走到日式地板上坐下,地板距離底下的泥土還有些距離,她將剛剛脫掉木屐的腳丫子懸在地板外,頂上有屋簷遮去陽光,午後的涼風吹的她很舒服。

  看到兒子蹲在松樹前面玩著地上的小蟲,她有多久沒有好好的看著兒子玩?從來就沒有吧,每次帶兒子到小公園去玩耍,她總是要擔心會讓他們委託徵信的人發現。

  占地廣闊的大房子有足夠的空間讓孩子活動,這些日子以來,兒子只要一起床就會吵著要到外頭的庭院去玩耍,下雨了也要撐著他專屬的雨傘到外頭。

  不止兒子很喜歡這個庭院,她也喜歡,傳統且高雅的日式造景怎麼看都會感到心曠神怡。

  「潤潤,你可別把蟲蟲吃進去肚子喔。」她圈起嘴來大聲說著。

  「媽咪,我又不是小雞。」蒲生潤抬起一頭汗濕的小臉。

  「你不是小雞,是小豬。」她有點讓孩子這陣子的胃口給嚇到,不過婆婆說拓塵跟大伯小的時候也是這樣,所以孩子以後應該也是會長得很高大。

  「媽咪,你說什麼?」小臉又抬了起來。   

  「沒有。」她大聲一點的說著。

  「媽咪,你過來陪我啦。」小手招啊招的,范姜玲玲用力的搖搖頭,「媽咪不要。」

  「蟲蟲不會咬人,它一直卷來卷去的很好玩。」

  「不要,」蒲生潤嘟了嘟嘴,繼續用手指又卷著他剛剛挖出來的小蟲蟲。

  圍繞著主屋一圈的庭院很大,有幾個園藝師傅正忙著維持橙樹的新造型,一向嚴肅的蒲家大老很重視庭院裡的一草一求,可是在幾個月前卻吩咐他們將庭院裡的每一顆橙樹都要修剪成可愛小動物的造型。

  范姜玲玲有趣的看著這些松樹,爺爺擔心太多了,這孩子只要有他父親在,要他住哪都好。

  然而在大門之外,西裝筆挺的中年男人看著眼前的豪宅,怎麼請律師都沒有用的范姜群義才知道那對母女究竟是招惹到了什麼樣的人?   

  「群義,你確定是這裡嗎?」林美甄看到眼前這座豪門大宅,她還是不願意相信那個丫頭真的嫁進這裡。

  范姜群義站在又高又廣的深漆黑色大門前面,如果當初她肯說出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他又怎麼會逼她?

  「你們兩個等一下給我客氣一點,知道嗎?」

  「知道了。」林美甄有點不耐煩的說著。

  范姜婷婷在看到父親嚴厲的眼神之後,「知道了啦。」

  「請問你們找哪位?」深漆黑色的大門讓人從裡頭拉開,一個穿著素雅和服的中年女人用日文詢問著。

  「我是范姜玲玲的父親。」范薑群義說著。

  穿著素雅和服的中年女人看了看眼前的選三位,「不好意思,我們二步夫人外出去了,有什麼事情的話我可以幫你們轉達。」她改用中文說著。

  「范姜玲玲真的是你們的少奶奶?」林美甄有些尖銳的問著

  「是的。」穿著索雅和服的中年女人斂下眼瞼。

  「我是你們少奶奶的親生父親。」范姜群義再說了一次。

  「如果你們有什麼事情的話,我會轉達給二少夫人知道。」

  「我們站了這久,進去坐坐喝杯茶難道不行嗎?我們可是她的親人。」林美甄的聲音忍不住有點高亢。

  「蒲生家宅不隨便讓外人進人。」籐子歙飲下了臉色。

  穿著木屐走到兒子身邊的范姜玲玲聽到外頭傳來的吵雜聲音,她雖然走了過來,但還是不敢靠兒子太近。

  她往大門的方向走去,門扣開了,可是僕人們只是站在那裡,「怎麼了嗎?」

  「少夫人,沒有什麼事情,請您進去吧。」蒲生家的僕人幾乎每一個都是中、日文交雜著說。

  外頭又傳來尖銳的聲音,「怎麼?嫁到這裡來就不認人了,是不是?」

  籐子抬起一張不苟言笑的臉,「你們要是再不離開,莫怪我們蒲生家不客氣。」聽到那尖銳的聲音,范姜玲玲怔了一下,「籐子……」她還是往外頭走去。

  「二少夫人!」范姜玲玲扶著門邊走出來,真的是他們。

  「玲玲。」范姜群義看見女兒趕緊叫了一聲。

  「還說什麼不在家?」林美甄真是氣壞了。

  籐子使了個眼色給後頭的人,彎下腰來,「二少夫人。」

  「玲玲,爸爸來找你,」范姜群義露出一抹笑容,「爸爸是想說很久沒有看到你,所以帶著阿姨跟妹妹過來看看你,看你過得好不好?」

  「來看我?」范姜玲玲不敢走上前。

  「是啊,爸爸是從報紙上知道你結婚的消息,怎麼連結婚也都沒有通知爸爸一聲?」

  「我結婚的物件是孩子的爸爸。」范姜玲玲不想讓他們一直叫自己的孩子雜種。

  「當然,爸爸知道,你不請爸爸進去坐坐嗎?」

  范姜玲玲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籐子,找不到到媽咪的蒲生潤在這個時候跑了出來。

  「媽咪!」小小的身子後頭跟了好幾個僕人。

  「潤潤,你怎麼跑出來了?」軟軟的小身軀撲上了她的後腳。

  「我要找媽咪。」又圓又大的丹鳳跟在看到來訪的人時,嚇得抓緊了母親的腳,「媽、媽咪嗚……」

  「不怕、不怕。」范姜玲玲趕緊抱起縮在腿後的兒子。

  「媽咪,壞人、壞人……」

  「什麼壞人?你這小雜種!」林美甄還想說些什麼,可是在看到丈夫嚴厲的跟神之後噤聲。

  「潤潤,你忘記外公了嗎?外公忪跟外婆還有小阿姨來找你玩。」

  「壞人、壞人……」蒲生潤把臉轉過去摟緊母親的脖子,雙腳害怕得直踢,「媽咪,爸爸、我要爸爸……」

  「潤潤,不怕、不怕。」范姜玲玲拍著兒子的小背地很想抱兒子進去,可是又怕他們在蒲生家的人面前說些什麼。

  她跟孩子都已經離不開這裡了!

  「二少夫人,請您還是先帶著小少爺進去吧。」籐子說著。

  「可是……」

  「二少爺有吩咐,任何來找二少奶奶的人都要通知他,二少爺應該馬上就到了。」

  范姜玲玲看了他們一眼,只小她兩個月的妹妹從來就沒有正眼的瞧過她,「我知道了。」

  她抱著兒子轉過身去,可是卻聽見范姜群義急急的喊了一聲,「玲玲。」   

  她的腳步頓了頓。「拓塵說,我跟你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她抱著孩子頭也不同的走進去。

  「媽咪、媽咪……」蒲生潤將小臉理在母親的肩窩裡不敢露出來,一雙小腳不安的直踢著。

  「沒有壞人、已經沒有壞人了。」小小的身軀在她的懷裡抖個不停,她怎麼可以讓孩子受到這麼多的驚嚇?「壞人不會進來潤潤住的屋子。」

  她知道拓塵不會讓她受到傷害,可是孩子還不懂,「媽咪跟潤潤保證,以後都不會看見壞人了。」

  「爸爸、爸爸呢?媽咪,我要找爸爸……」蒲生潤畏畏的抬起臉來看了看左右。

  「好,我們進去打電話給爸爸,叫爸爸趕快回來好不好?」兒子一張涕淚縱橫的小臉讓她自責極了。

  當蒲生拓塵趕到家門口,走出車子的時候,看見一個潑婦正在大門前囂張的胡鬧著。

  「這是在做什麼?」蒲生拓塵一臉陰森。

  「二少爺。」一行僕人彎腰行禮。

  蒲生拓塵目光陰鷙的看著這一個不請自來的人,「看來待在警察局裡並沒有讓你們得到教訓。」

  「我是玲玲的父親。」蒲生拓塵你了他一眼,「所以?」

  「我女兒結婚了,我過來看看有什麼不對?」

  「不對?」蒲生拓塵瞥了他一眼,「你和這女人千方可計要打掉我的孩子,你說對不對?」

  范姜群義塞了窒,「胡、胡說,再怎麼樣我也是為了我的女兒好,她總不能還沒結婚就頂著大肚子吧?」

  「你敢睜著眼睛在我的面前說瞎話?」高大威武的身軀散發出一股迫人的壓力。

  「我是玲玲的父親,這是不爭的事實」范姜群義挺起胸膛。

  蒲生拓塵斜了他一眼,「所以,在我還願意讓你們走的時候.你們三個最好給我滾!」

  「你、你不能就這樣平自無故的娶走我女兒,我可是足足養育了她二十六年。」

  「你想要什麼?」

  「什、什麼我想要什麼?」蒲生拓塵冷哼了一聲,「玲玲沒有嫁給那個該死的老頭,想必你損失不少吧?」

  「什麼老頭?我們玲玲嫁給了你很不錯。」范姜群義臉不紅、氣不喘的說著。

  「玲玲嫁給了我對你來說當然是很不錯,因為誰都知道我蒲生拓塵的資產比寶晟建設的老頭多太多
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好像我是專程來攀親一樣。」范姜群義的一張老臉有點惱羞成怒了。

  「你不要妄想從我這裡得到任何東西。」蒲生拓塵盯著不知羞恥的老臉,「你們一家三口子對我妻子跟兒子做的事情我還沒有算帳。」

  「我們對那丫頭可好了!」林美甄說著。蒲生拓塵瞥了她一眼,只見一向囂張的林美甄竟然噤了聲。

  「我只說一次。」蒲生拓塵盯著老臉,「如果你不再動玲玲的歪腦筋,我可以不干涉你的事業,如果你要是再妄想從玲玲身上得到什麼,我蒲生拓塵一定讓你身敗名裂、走投無路。」

  「你……」范姜群義看著眼前這張陰鷙的臉孔也忍不住顫抖。

  「你可以試試我蒲生拓塵有沒有這等能耐?」只見蒲生拓塵頭也不回的走進大門裡,當大門關上的那一霎
那,仿佛也阻絕了他所有的冀望,范姜群義垮了肩膀。

  ******

  蒲生拓塵跨大步伐的走在庭院裡,「玲玲跟潤潤呢?他們要不要緊?」

  跟在後頭的僕人們從來沒有見過二少爺如此著急的樣子

  「小少爺受到了一些驚嚇。」

  「那玲玲呢?玲玲有沒有怎樣?」蒲生拓塵用力的拉開門扉。

  「爸、爸爸 ……」蒲生潤抬起一張淚汪汪的小臉。

  「你要不要緊?」蒲生拓塵來到了她身邊。

  范姜玲玲搖了搖頭,「我沒事,只是又讓孩子給嚇壞了。」她將孩子放到他懷裡,這小傢伙已經覺得爸爸比媽咪可靠了。

  「對不起,我回來晚了。」蒲生拓塵很是自責。

  「不要說對不起,我知道你一定會趕回來,」她跪起來,雙手扶著他寬闊的肩膀給了他一個吻,「待在有你的屋子裡我覺得很安全。」蒲生拓塵露出會心的一笑,攬過妻子柔軟的身子,把嘴牢牢的對上她的雙唇。

  「哇!爸爸,有壞人……」蒲生潤大哭了起來,爸爸都沒有理他。

******

  一個月後。

  「小、小心一點啊,寶貝。」蒲生拓蓮小心翼翼的扶著即將臨盆的妻子,要是再多生幾個,他最強的心臟可能會提早衰竭。

  冷茹淇拍開他的大手,「你不要這麼誇張好不好?」一堆人圍著他們。   

  「快、快幫大少夫人開門。」蒲生拓蓮吩咐著。

  為了迎接大少爺跟大少夫人回來待產,僕人們站在蒲家大門前的兩側,厚重的大門也早就已經開啟了。

  冷茹淇一手讓丈夫牽著,一手撐著酸疼的腰後,明明就只懷上一個娃娃而已,可是肚子卻像人家同時懷上兩個娃娃一樣大。

  她不免哀怨的看了一下丈夫,都是他太會喂餵了。夫妻倆還沒有跨進大門,另一輛轎車也回來了。

  「二少爺、二少夫人。」蒲生拓蓮還沒有同過頭,小腿就讓一個軟軟的東西給攀住。

  「爸爸!」蒲生潤遠遠的就看到他了,小傢伙抬起了一張高興的小臉。

  「蒲、生、潤。」蒲生拓塵將妻子從車子裡牽出來,兒子在車子熄火的時候便推開車門跳了出來。

  「伯伯。」蒲生潤馬上改。

  「潤潤,伯伯抱抱好不好?」

  「好。」蒲生拓蓮趕緊將侄子抱起來,這小傢伙頭一次就把他的腿給抓瘀青一個禮拜,不是瘦瘦小小的一個嗎?「潤潤變重囉。」

  「我也要抱。」玲茹淇伸出雙手。蒲生拓蓮拍了拍老婆伸出來的小手,「不行、不行,生完再說。」

  「大哥、大嫂。」范姜玲玲走到他們的身邊,只是丈夫的手正緊緊的摟著她的腰,讓她有些不好意思。

  「你們去哪裡?」冷茹淇問著,「我也想要去。」

  「你又要出去?」蒲生拓蓮尖叫著。

  「吵死了,我整天都在家裡看著你,噁心死了。」

  「我哪裡噁心?你這樣說就太過份了,一次罵到三個男人,」他把侄子的小臉端到老婆面前,「潤潤,對不
對?」

  「對啊、對啊,潤潤要有弟弟了。」蒲生潤笑呵呵的說著。

  「喔……」冷茹淇看著弟媳,「又有啦?」范姜玲玲羞澀的點了點頭。

  「真好,我到現在都還沒有蹦出一個出來,肚子大得跟什麼一樣,難受死了。」

  「幹嘛羨慕別人?你老公我是最強的。」蒲生拓蓮搖了搖手上的小傢伙,「潤潤快告訴伯伯,爸爸跟伯伯哪一個比較厲害?」

  蒲生拓塵把兒子抱回來,「不要老是跟我兒子說一些有的沒有的,我不想要兒子跟你一樣蠢。」他摟著老婆要直接走進屋內。

  「你才蠢勒,誰都知道你的兒子是我在廁所前面找回來的!」蒲生拓蓮大吼著。

  「蒲、生、拓、蓮!」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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